午时还没到,太子就见到六皇子领着几位皇子,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凉亭外面。
太子同平郡王对视一眼,心中轻轻一叹!
不知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平息乾清宫的怒火?
不,是责问!
不过,当几位弟弟冲自己拱手弯腰的时候,太子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几位弟弟高呼‘太子哥哥威武’!
太子笑着走出凉亭,将他们一一扶起。
都有礼物,每个人都有礼物,而且礼物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清一色的高原刀!
利刃出鞘,寒光闪闪!
几个家伙十分兴奋,捧着高原刀爱不释手。
中午的宴席就设在花厅里面,几个家伙吵着想喝一点葡萄酿,太子实在是不愿意拂了他们的兴致,便让金畅给他们没人都倒上一杯。
当然,十皇子到十三皇子的葡萄酿,被六七八九四位兄长代劳。
用过午膳,太子将他们赶去文华殿读书,让大家放堂以后再来热闹一番。
太子继续同平郡王前往凉亭喝茶。
“你是握有实权的郡王,刘总管是太监中的第一人。安阳公就算是国丈,可他毕竟也只个位国公,居然能将你俩逼得手忙脚乱?”
对这二人的表现,他俩实在是有些无语。
“太子哥哥,如果臣弟同刘总管再不表现得弱势一点,恐怕安阳公就会得到勋贵宗室毫不掩饰的支持。”平郡王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一个子爵而已,恐怕在勋贵中间掀不起半点风浪吧?”太子微微皱眉。
“太子哥哥,安阳公想替他争的可不是子爵,他想要的是伯爵。”平郡王的脸上添了一丝无奈。
“降等袭爵是祖制,安阳公在想什么?”太子的眉头皱得更深。
“他想干什么?他想讨好所有的勋贵宗室,破掉这一条祖制。”
太子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那家伙能顺利承袭临江伯的爵位,那么除了那些世袭罔替的勋爵,其他所有的勋贵都会感激安阳公付出的努力。
他这算计还真是不错!
“你现在坐镇内务府,同勋贵宗室多有接触,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片刻过后,太子缓缓开口。
“他们的态度十分暧昧,都在静观其变。”
太子起身,在凉亭内踱步。
“你跟老刘的策略是对的,不过安阳公到底是哪来的底气?”
“宗室勋贵中有流言,说皇室亏欠临江伯!”平郡王的脸色极为难看。
“这话他都敢说?”太子脸色一沉。
“安阳公自然是不肯说的,不过不代表其他人不说!”
“你们没抓人?”
“太子哥哥,不能再抓了——”平郡王面露苦涩。
“为什么?”
“抓了几十人,宗室勋贵已经闹到了御前。”
太子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那些勋贵只是看到了一丝丝的可能,便心甘情愿的充当起了马前卒。
“这件事暂且放下,今晚好好热闹一下,等明日孤向父皇禀告完诸侯的情况,再同你好好商议。”
深吸一口气,太子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平郡王点头应下。
过了申时,睿亲王才出现在凉亭里面。
憋上几个月,睿亲王昨夜回府,实在是荒唐了一些。
今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睿亲王干脆用过午饭,才入宫求见皇帝。
等从乾清宫赶往东宫,日头自然已悄悄的往西边滑落。
睿亲王向太子行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