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见状,如鬼魅般闪身而出,迅速脱离赛西姆的身体。其灵魂甫一离开,赛西姆体内的灵魂便如饿虎扑食般,当机立断,欲掌控身体的全部控制权,以挣脱廖廖的束缚。然未等赛西姆的灵魂有所反应,廖廖已如疾风般对其施展摄魂术。只闻赛西姆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声若厉鬼,在死气弥漫的毘沙星上传播甚远,仿若十八层地狱中正在受刑的恶鬼,其凄厉之状,让人毛骨悚然。
假扮成哈迪斯的廖廖,脸上挂着得意忘形的笑容,他的手正冷酷无情地将赛西姆的灵魂从其身体中一丝丝、一点点地抽离。赛西姆的灵魂面容扭曲,表情痛苦,叫喊声凄厉,仿佛在经受着无尽的折磨。然而,廖廖的神情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适或残忍,反而他脸上的笑容中透露出兴奋与享受。就连一旁摄魂术的发明者阎罗,都不禁感叹这才是哈迪斯的真实面目,冷酷且变态。以往,阎罗自己或是其他鬼族在使用摄魂术时,都是尽快将不听话的灵魂从身体中抽离,以尽量减轻他人的痛苦。他们从未想过将摄魂术用作折磨人的残忍手段。
而廖廖在施展此等手段时,脸上呈现出的兴奋与享受之态,令阎罗内心颇感不适。然而,他并未上前阻拦,只因他深知,眼前这位乃是神皇!根深蒂固的阶层等级观念,使他始终将忠君爱国视为首要思想。这便是他一直以来对廖廖毕恭毕敬,甚至将自己姿态放至如此之低的原因。他从心底坚信,神皇便是他的天。即便廖廖多次告知阎罗,日后大可不必如此客气,但阎罗却如长老、火仆等老臣一般,口头上虽应允下来,行动上却依然故我,害得寥寥也只得继续称呼阎罗为前辈。
而阎罗更加不清楚的是,廖廖前世竟然在警察部门待了长达十年之久,其中在刑侦队就待了将近五年。在这期间,耳闻目染各种刑讯手段,这些手段五花八门、超乎想象,无一不是在挑战人性极限,完全是反人类的行为,其残忍和恐怖程度,远远超过电影中的呈现。廖廖虽称不上是此中高手,但至少也参与过刑讯。他深知在面对刑讯时,没有人能够扛得住整套流程的折磨。在这一过程中,受刑者的肉体和精神会不断遭受摧残,最后大部分人都会熬刑不过招供。而行刑者的心理变化则会逐渐由初期的不适转向兴奋,最终变得兴奋乃至上瘾。这也正是为何在刑讯的最后阶段,常常会出现因为行刑者过于兴奋而收不住手,导致受刑者残废或者死亡的事例屡见不鲜。
而此时的赛西姆,已然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的双脚像抽风似的不断抖动着,六只翅膀则如濒死的蛾子般,不停地在地上扑腾。他那狼狈的模样,恰似刚被割喉放血的公鸡,出于本能,苦苦挣扎,妄图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
然而,廖廖毫无怜悯之心,嘴角挂着一丝冰冷的笑,用慢条斯理的语速说道:“赛西姆啊!你可真是我见过的,最不识趣的羽人。当你的身体被阎罗前辈占据时,你就该清楚自己的处境。可你呢,却把我们的仁慈当成你负隅顽抗的资本。难道是这些年的安逸日子过久了?竟让你如此恃宠而骄,连当前的形势都分不清。我们华夏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我无需动用任何刑具,就能让你那躁动的小心思,彻底安静下来。”最后这句话,简直就是抗日神剧里对白的翻版。
整整五分钟过去了,犹如五个世纪般漫长,廖廖才将赛西姆的灵魂从他的身体里剥离。这惊心动魄的过程,让赛西姆度秒如年,每一秒都如同在炼狱般煎熬。当被廖廖右手抓住的赛西姆灵魂,看着自己毫无生气的躯壳如死灰般躺在地上时,他心中的勇气早已烟消云散,不敢再有丝毫挑战廖廖和阎罗的念头。他战战兢兢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廖廖,生怕廖廖一个不高兴,又施展出什么他不知道的酷刑来折磨自己。
之前赛西姆虽然被阎罗占据了身体,但外界发生的事情,他都了然于心。他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