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的不耐烦样,方唐急得恨不得把士兵塞进去让对方自己亲自体验一下。
不过,他先被士兵塞了进去。
“好了,给我进去好好待着。”
将方唐推进帐篷内,士兵拉上帐篷外的链子。
“救命!放我出去!”
站在帐篷的入口,方唐焦急地扒拉着篷布。
“糖糖?”
“啊啊啊啊啊!鬼啊!它!它它它它拍我!”
邬喜:“……”
看着少年那副样子,女人眼角抽动,又拍了两下:“你干什么呢?”
“啊啊啊!”呜呜呜呜!
鬼!鬼它就在我旁边啊!为什么没人信我!
方唐僵着脖子,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一样,出不去的他,只好鼓着勇气回头。
最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撮蓝色的发尾,搭在肩膀处。
“啊咧?”
然后,他顺着发丝向上,就看到了邬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前辈!”
刹那间,少年如蒙大赦,猛地扑到邬喜身上。
“前辈!你终于来了!刚刚有只鬼拍我!”
“可吓人了!呜呜呜!”
“下来。”邬喜说。
“前辈,你来得太及时了!呜~”方唐没听见。
“下来。”邬喜重复。
“前辈,你真的来了,你真是个好人!”
邬喜:“……”
察觉到方唐有点不对劲儿,邬喜伸手捏住方唐的小脸,将他往后扯了扯。
“怎么了啦?前辈。”方唐仰着头,隔着眼镜对上邬喜的视线。
邬喜没说话,只是捏着方唐脸的手指上出现许多像头发丝一样的触须,钻入方唐耳朵里。
“痒。”方唐松开一只搂住邬喜的手,想要去掏耳朵。
“别动。”邬喜制止。
“昂,好嘛。”
少年很听话地将手放下,对邬喜十分信任。
“前辈,你在做什么?”
“有东西钻到我耳朵里面去了。”
“咦?外面这么吵的吗?”好多人在走动呢。
细小的触须从方唐左耳钻入,右耳探出,接着又快速缩回。
修复好人类的耳膜,邬喜松开少年的脸。
“下来。”
“我不!”
“男女授受不亲。”
“奶奶没说过。”方唐挺了挺胸膛,有点小得意,“再说前辈你是鬼。”
“人诡授受不亲。”
“我不信!”
邬喜:“……爱信不信。”
最终,方唐还是被邬喜强硬地从身上扯了下去。
狭小的帐篷中,邬喜坐在床边,双腿交叠,看着凑到身边的人类。
“你怎么这么黏人?”
“我不粘人啊,前辈我发现你挺好看的。”
方唐回到床上,双腿盘在一起,撑着下巴盯着邬喜。
帐篷上方有一盏橘黄色的小灯,打在邬喜那张凡人不该有的容颜上,好看得惊心动魄。
那种好看,不是一个“美”字能形容的,如果只说美,反而有些亵渎。
邬喜看着方唐,心情不自觉就好了。
她说:“手伸出来。”
刚刚少年搂她脖子时,她就感觉到了少年手上的伤口。
“给。”方唐摊开两只爪爪。
上面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有许多地方依旧深可见骨。
之前林医生只顾着看方唐耳朵,并没发现他手上也有伤。
邬喜在游戏手环上点了两下,拿出碘酒和绷带,用棉签沾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