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宋澈飒然一笑“既然你说我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目前来看是很难再关回去了,那索性把盒子全掀开来吧,看到的人多了,也就不是秘密了,那么我和你,乃至我们相关的亲友们,都不再是那些豺狼虎豹们的目标了。”
“……你疯了!”
胡培军艰难的吐出了三字曰。
纵然他极力克制,也难以抑制波澜澎湃的心绪,更别说短时间内消化宋坑货的这惊天馊主意!
他何等的工于心计,将每一步计划都构思得精妙慎密,比如将宋澈引到这里,将局势和利弊分析清楚……按照预设的剧本,宋澈绝对没有一丝半点的理由再拒绝自己的提议了。
可万万没想到,宋澈居然来了一招不按常理的“将计就计”!
或者说,他这就是破罐子破摔,但又摔得很有水平和技巧!
将秘密公开示人,让秘密不再是秘密,那么他们这些掌握秘密的关键人物,也就失去了价值———没了价值,自然也就没人惦记窥觑了!
“我没疯,是你着相了。”
宋澈用手指敲了敲书桌上的《聊复集》,侃侃而道“我刚刚都说了,医学乃至所有知识,之所以用文字记载下来,目的就是传承和分享,而不是被一小部分人据为己有,当成牟利乃至自私自利的工具。”
“你觉得,我爷爷和乐绍成老先生就真的比你愚蠢迂腐?普天之下的医门药房,就属你们胡家最精明?胡培军,我告诉你,不是我爷爷没机会靠卖药方专利赚钱,也不是你们家老祖宗有多牛比聪明,而是打从一开始,咱们走的道就不是一条道!”
“我承认,你家老祖宗是个商人,而且是一个长袖善舞、精明至极的顶尖商人,不管他开创余庆堂的初衷是什么,但如你所说,这本质上是属于商业操作,也就是说你们走的是商道,而我们走的则是医道。商道和医道,道不同,怎能为谋?!”
“你们只是将医学当作牟利的手段和工具,而我爷爷、乐老先生,乃至众多普普通通的医生们,学医的初衷就是治病救人,我们的理念根本是背道而驰,试问又谈什么合作?这是我拒绝你的理由,想来,也是当年我爷爷拒绝你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