讦之实!朕心如明镜,岂会不知尔等肚中盘算?
休要以为朕闭目塞听,不知尔等私下筹谋!自今往后,但凡有那不分是非、恶意中伤者,朕必严惩不贷,绝不手软!
谈及杨阁老主张议和之因,究其根本,乃为节省兵马之劳,粮草之耗,实则是国库羞涩,一‘穷’字道尽辛酸。然,尔等之中,不乏自诩清高之辈,何不扪心自问,大明王朝,当真已至山穷水尽之境乎?
朱由检的目光如炬,缓缓扫过群臣,每一道视线都似重锤,敲打着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心房。
不少人脸色骤变,苍白中夹杂着几分惶恐,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蔽日,笼罩心头。
那些暗自盘算、心存侥幸者,此刻已是心乱如麻,惶恐不安。
大殿之内,气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静待着君王接下来的决断。
然而,朱由检接下来的言语,令他们稍感宽慰:“杨阁老所忧虑者,无非钱粮之事,国库确有难处。”
“既然诸位大臣与朕皆主战,此战所需钱粮甚巨,诸卿可否愿为大明解困?”陛下此举……竟是要他们捐资?众臣虽有几分不情愿,却也只得纷纷颔首。
“为陛下分忧,乃臣等之责。”于朝廷艰难之际,向大臣们募集资金或是拖欠俸禄,乃至以其他实物替代俸禄,在大明实非罕见。然陛下言及诸多,莫非只为这等琐事?
朱由检目睹此景,不禁慨叹道:“诸位实乃国之柱石,朕甚感欣慰。”
紧接着,他将视线移至杨嗣昌身上:“杨阁老,适才你也已听闻,诸大臣愿与朕齐心协力,筹得五百万两银子作为此番与建奴交战的军费,你是否尚存疑虑?”
“五百万两?”杨嗣昌面露疑色,但仍颔首道,“若果真能筹得五百万两,倒可与建奴一战,亦不致延误剿匪之事。”
若能多出如此多的钱粮,他甚至颇有把握,暂且将建奴这一后顾之忧解决。
忽地,他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即便是他这一品大员,年俸折合银子,也不过区区四百两。
杨嗣昌微抬眼帘,一抹深思悄然掠过心间,恰在此刻,他捕捉到朱由检唇边一抹难以察觉的狡黠笑意,仿佛春风中轻拂柳枝的微妙,瞬间,他心领神会。
“陛下此意……”杨嗣昌心中暗自揣摩,一股不言而喻的震撼涌上心头,“莫非,是要对那些权贵之家,施以雷霆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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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见状,眼中闪过一抹赞许,随即声音洪亮,响彻太和门内外,仿佛春日惊雷,震撼着每一位朝臣的心田:“朕今日,便在此,向杨阁老,亦向满朝文武立誓,此番为国捐饷,必能汇聚成河,达至五百万两之巨!”
此言一出,太和门前,群臣惊愕之声四起,如同平静的湖面被巨石击碎,涟漪层层荡漾。
紧接着,一位老臣颤巍巍地出列,声音中带着几分惶恐与无奈:“陛下,五百万两白银,即便是将我等家中所有财物变卖殆尽,亦是杯水车薪,难以凑足啊!”
话语间,尽显朝堂之上,面对这巨额捐饷时的无助与挣扎,仿佛一幅细腻入微的宫廷画卷,缓缓展开,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历史的厚重与现实的残酷。
朱由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故作不解地沉吟道:“朕实难置信,朝堂之上,众卿家济济一堂,竟难以筹措区区五百万两之数?”
“陛下明鉴,臣等虽忝居高位,然官俸微薄,仅堪养家糊口,实无多少盈余可言。”一位老臣躬身而答,言辞中透着无奈与恳切。
“正是如此,陛下。我等同僚虽众,然各自俸禄有定,能合力筹措十万两已是极限,再难逾越。”
另一大臣随声附和,语气中满是对现状的无力感。
“陛下,即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