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君之手,微微而颤,此乃初次为男儿解衣宽带。其指尖轻柔,恰似晨露沾花,每触一下,皆透羞涩之韵,如诗云:“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要不,皇上,您自个儿来?” 她低声细语,声中杂着不安与娇怯。
朱由检闻之,亦以稍显尴尬之声回应。于此之际,他幡然醒悟,非处那金碧辉煌之禁宫,乃置身于这灯火阑珊、曲径通幽之烟花巷陌,恰似 “误入藕花深处”。衣物已半解,若此时罢手,岂不沦为他人笑柄?
身为大明之主,岂容女子睹己窘态?那份帝王之尊严,如烈火炙烤心胸,致其内心波澜迭起。进退维谷之间,心境恰似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二人间无名无分,依礼教而论,此举已然逾矩。
然,于这青楼深处,昏黄灯光之下,“清白” 二字仿若轻如鸿毛。观李香君之心境,绝非外界所见那般风月无边。于她而言,或许唯有得君王一顾,方能改命运之轨迹,如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般怀揣希望。眼底闪烁决绝之光,此乃挑战命运之勇,亦是对未来一线希望之期盼。空气中弥漫微妙之气,两人各怀心思,恰似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般紧张细腻。外头喧闹声于此化作背景,仅余二人在这小小天地内上演一场无声之情感剧目。
“陛下,既然至此,就请让香君好好侍奉一番吧。” 她言语温柔似水,却亦透出坚定之意。眼中既有对现实之接受,亦有对眼前人不易察觉之情意。闻此言,朱由检心中骤起涟漪,凝视她之眼眸,那目光温暖如冬日暖阳,给予他前所未有的力量。
乱世浮生,此番相遇,若非天作之合何人敢信?他轻轻点头,算是默许了接下来的一切。在这一刻,无论是九五至尊还是青楼佳人,都暂时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只剩下两颗跳动的心,在夜色笼罩下缓缓靠近,仿佛能够听见彼此心跳的声音……
在那风清月朗之夜,皇爷悄然出行,唯恐声张。王承恩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般紧随其后,低声叮嘱:“陛下,务须低调,莫使他人察觉圣驾亲临。” 诚如古语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陛下此举,实乃谨慎之至。
李贞丽目光如炬,此般景象尽收眼底。见兵部尚书史可法对那年轻男子毕恭毕敬,心中不免疑惑:“此人究竟何方神圣?莫非是皇家贵胄之中之翘楚?”
其心暗忖:若能攀上如此显赫之人,下半生定可无忧矣。嘴角笑意难掩,心中暗道:本拟觅得一位官宦为良缘已是大幸,岂料竟有此等佳遇!恰似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台之上,李香君亦望见朱由检之身影。心跳骤急,思绪万千。初夜之约,是否真要献予他?然思及台上诸人,皆不如朱由检尊贵非凡,不由得暗自庆幸。面颊微红,眼神中流露出异样情愫。“还有哪位愿意加价?” 李贞丽半开玩笑地吆喝,眼中闪烁狡黠之光。
恰在此时,一声高昂报价划破宁静:“一千八百两!”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气氛凝滞。“两千两整!” 王承恩从容应答,语气平淡却坚定无比,仿佛谈论天气般轻松自在。众人皆知,一旦皇爷看中之物,绝无旁落之理。
于是,众人心照不宣,皆以为今夜皇爷微服私访,原是为成就一段佳话。朱由检微微一笑,心中却明了,王承恩对此事之理解怕是过于表面矣。他何时言明要购得李香君之初夜?
“两千两银,可有更高者?” 话音刚落,空气仿若凝滞,静谧至极,唯闻彼此心跳之声。众人屏息以待,却不见一人出声竞价。此情此景,既在意料之外,却又似在情理之中,恰如诗云:“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更令人惊愕者,王承恩竟为内官!“你…… 你快出去!” 李香君脸色苍白如纸,虽身陷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