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两句,没碰上就自生自灭这种。
余溪风沉默了。
她想要,但试图找一个合理的理由接受,或者交易。
不谦虚地说,她好东西还是挺多的。
除了那把枪,倒也没什么不能匀点的。
蔡老头神色的郑重让余溪风头皮一紧。
余溪风端茶喝了一口,好像是上回章秋送来的那个茶。
茶底是黄豆,上面飘着一层芝麻。
吃茶吃茶。
余溪风也是头一回这么吃茶。
吃着很香,身上也暖和。
“这是章秋的嫁妆。”
余溪风一口茶喷了出来,呛了个惊天动地。
“爷爷!”章秋喊道。
“咳——咳咳——”余溪风转到一边去,小脸通红。
一口气没上来,憋的。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蔡老头这么,这么——
她找不到词了。
蔡老头忧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
他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蹬腿了。
看这地下避难所就知道。
像他这个岁数的老头,根本没有几个。
以前和他一起练拳的何老头,为了给儿女多省一口粮,硬生生把自己饿死了。
他的孙子从小就是个玻璃人,落地起,就在无菌舱里住了两个月。
让他过敏的东西实在太多。
已经知道的,有念珠霉菌,杨树花粉,胡桃,榛子,芒果,杏仁。
更多时候,是莫名其妙地呼吸困难,都找不到过敏原。
因为免疫系统紊乱,从小到大,一到换季他就会感冒,这么多年,几乎就没停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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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暴雨的时候,蔡老头和绝大多数人一样,觉得雨天迟早会过去。
日子总会恢复到从前。
可他心里慌啊。
药一涨,他就慌。
暴雨一结束,蔡老头把家里所有的钱都买了药。
只要是他能想到的,章秋可能会生的病,几乎买够了二十年的用量。
这是他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带来的四个行李箱,有两箱的药,剩下大部分,被蔡老头找了个地方,一层层包好,埋起来了。
从小到大,他在孙子身上操了太多的心。
一想到自己要走在章秋前面,他就觉得死不瞑目。
他看向余溪风的目光,带着期盼,还有对冤大头的怜悯,和羞愧。
看得余溪风如坐针毡。
蔡老头没有瞒着余溪风,如实说了章秋的情况。
余溪风看了一眼章秋,怪不得跟着蔡老头,他都不会武。
难道前世他是过敏,缺药死的?
“家里还有药吗?”余溪风问。
“有有有,你放心,老头我最不缺的就是药了,这个也是当他的嫁妆。”
余溪风:“……”
求你了,别说了。
她的脚趾快建成三室一厅了。
这老头搞了这么多药,放现在可都是稀缺资源,未必不能寻求上面的庇护。
章秋长得好,嫁妆更是惊人。
重点是,身娇体弱,哪天一噶,东西不都是自己的了。
余溪风的想法打了个飘,就被章秋气急败坏地拉了回来:“爷爷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事情就不是你想得那样,小余……余溪风和我没有关系,人家一小姑娘,你少倚老卖老。”
就是就是,余溪风端正了身体。
岂有此理。
简直太荒谬了!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