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朝房车下跪,试图让车主回头看一眼。
还有那身手敏捷的,想要跳到房车的车壁。
也真的有人做到了,他像只壁虎一样扒住了车壁,指甲深深扣进隔热板里。
他甚至触碰到了窗户,
房车内的空调使得玻璃沁凉。
苍灰猛地站起来。
它还是第一次站在行驶的房车里,走的脚底打滑。
这也没耽误它疯狂地嚎叫。
余溪风冷冷地盯着窗外,已经随时准备起身。
刀就在她的手边。
那人心中狂喜。
天呐,他都已经快忘记空调的滋味了。
窗帘晃动,里面的东西几乎晃花他的眼。
好多果干,好多肉,有空调, 有冰箱,里面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还是女人。
只要进去,只要进去,祈求也好,威胁也好,他一定要留下来。
他一定要活下去。
苍灰从地板上一跃而起,跳到了案台上。
那张龇牙咧嘴的狼脸贴到了玻璃上。
“嗷——”
被狼惊到,那人下意识往后一仰,与此同时,前方路段稍平,章秋乘机猛地提速。
那人跌了下去。
目光仍然不甘心地追随着那一角晃动的窗帘。
即便有空调换气制冷,两人身处房车,依旧闻到了空气里的火烟气。
房车外面更是多了薄薄一层的黑色颗粒物。
是烧山后的余烬,被风送来。
空调像是不堪重负。
余溪风皱眉。
现在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空调没法停。
房车开了一整个白天,驶离了不知道多少破烂路段。
终于重新回到了海边。
海岸线没有再往前,许是因为天热,甚至往南退了不少。
依旧一望无际,与天相接。
章秋把房车停下来。
到岸边的第一时刻,余溪风就抢修空调去了。
门窗不得不打开。
海边的风吹上来,也带着热意。
北边的火还在烧。
余溪风踩着伸缩扶梯,对着说明书,拆开了空调的外机壳。
里面一层的黑灰,呛的人直咳嗽。
章秋过来看了一眼,打了个喷嚏,眼睛通红地回车里吃药找口罩去了。
等余溪风把空调清理干净,夜色已经沉下去。
章秋晚饭做了凉面,上面洒了枣干和葡萄干,他开了一包小的酒鬼花生,碾了花生碎洒在上面。
吃完了凉面,余溪风又去冰箱里翻出来一瓶冻牛奶,当冰棒啃。
章秋带着苍灰洗澡去了。
苍灰不乐意从房车里下去,赖在阶梯上不肯走,被章秋拖了下去。
离了房车的空调,到了外边,
热起来之后,苍灰也就没有那么抗拒水了。
好笑的是,章秋不会游泳,到了海边,稍微往深里走一走,章秋就得去扒苍灰的腿。
苍灰游的挺痛快,张着嘴,游到了章秋的前边。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