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兔毛料子。
男人开口,音线低沉:“阿嬷,我想做一个坎肩。”
老太太接过料子,比划了一下,又仔细摸了摸。
毛亮光滑,虽然有缺口,
但两件拼一拼,也是能做的。
裁下来的边边角角,可以给阿越做一个护膝。
老太太点点头:“半斤。”
男人显然也知道价钱,从背包里拿出东西,很爽快地付了。
付的还挺多,两个红薯放在一块儿,得有一斤多。
男人道:“好,谢谢。”
老太太把大的那个红薯划拉出去:“一个就行,什么时候要?着急吗?”
男人说:“不着急,您慢慢做,阿越呢?”
老太太说她出门了。
男人说:“那等她回来,您跟她说一声,就说平宇今天来过,有事情找她。”
陆平宇。
鼻高眼深,浓眉星目。
在余溪风的印象里,陆平宇是一个性子极软和的人。
余溪风刚到北方基地,就被他招纳入队。
陆平宇是小队队长,半年多时间,余溪风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人发脾气。
他能力很强,在猎人中口碑不错。
私下里,陆平宇从来不掩饰对余溪风的好感。
基地中多的是露水姻缘,花钱买也好,看对眼也罢。
因为很少有新生儿的诞生,过去的婚姻制度名存实亡。
婚嫁,仅存于父母那一辈,遥远的像是上一个世纪的传说。
取而代之的是伴侣。
在朝不保夕的生活中,连长期伴侣都很少见。
多的是短择。
在基地,看对眼便可以拉出去打一炮的氛围之下。
陆平宇向她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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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诺会永远忠诚于她。
上一世,只差一点点,余溪风就答应他了。
陆平宇长得不错,性格温柔,细心也耐心。
他在北方基地待的时间长,比余溪风更熟悉周边环境。
无论是生存还是生活,都能给予余溪风照拂。
从进入北方基地起,陆平宇便一直陪伴着余溪风。
那时的余溪风,凭一己之力,从临市走到了北方基地。
两条腿,
上千公里。
余溪风经历了每一位幸存者都经历过的漂泊苦楚。
饥饿与受伤如影随形。
她分明已经见过世道的残酷,却还是那么的天真。
她渐渐开始信任陆平宇。
那一回,陆平宇兴高采烈地说,接到一个来自城区的悬赏,报酬很丰厚。
指定了,要完整的白狐皮。
杀白狐并不难。
陷阱,弩箭,只要身法得当,哪怕是赤膊都有胜算。
但是要保证皮毛的完整却很难。
小队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活捉了那么一只。
陆平宇和余溪风一起去收取陷阱,
那一天,月光很静,路上,陆平宇说了很多。
他说起死去的亲人,自己年少的幻想,也说起这一路挣扎求生。
他说他想给余溪风更好的生活。
他说第一次见到余溪风时,觉得她很漂亮。
那些情话含在嘴里,他并不宣之于口,只是无限柔和的注视着她。
那时的陆平宇眼睛通红,满脸都是,守着陷阱熬了一通宵的疲惫。
他说漂亮两字时,语气很轻,仿佛不忍亵渎。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