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
天天吃压缩饼干,章秋已经很替余溪风委屈了。
章秋把背包里的蜂蜜拿出来,也没有条件去精筛。
章秋直接用手去压榨。
在阿越瞪的铜铃一般大的眼睛中,章秋把蜂蜜涂在剥干净的鱼腹上。
有钱人真会吃,阿越心想,简直是作孽。
她蹲在地上,对着自己的那块蜂蜜观察良久,接住了一滴往下滴落的蜂蜜。
然后吮了吮自己的手指。
淡淡的甜。
章秋那边飘来香气,阿越看着又很羡慕。
她琢磨着也留一点蜂蜜。拿来腌肉脯。
留给姥姥吃,她就算了。
她还年轻,运气好的话,还能比姥姥多吃几年。
阿越一边啃着自己的豆渣饼,一边想着。
这鱼很大一条。
章秋烤了一半,分成四段,架在火堆上。
章秋把鱼肚上的肉夹给余溪风。
余溪风是第一次吃甜味的鱼。
有点怪,细品一下也还行。
余溪风自己吃了一块多一点,感觉饱了,扒拉了一块给阿越。
阿越拒绝:“我就不吃了,吃了你这个我还不起。”
余溪风笑了一下:“原来你还会讲客气的。”
阿越不吃,余溪风也就做罢。
章秋将剩下的鱼包好,准备带回去制成丸子。
余溪风拨弄了一下篝火,问阿越:“你为什么不去城区?”
余溪风前世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阿越能给别人做身份证明,自己弄一个肯定不难。
入夜了,气温降了一点。
阿越离火堆近了一些,火光照在她的脸上。
可她的神色却很冷:“城区有什么好?一群鸡鸣狗盗之辈,觉得我们外边的是下等人,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很好。”
阿越冷笑了一下:“要我说,整个北方基地,最肮脏的地方就是城区。”
等到阿越回过神来,连忙找补:“我没说你俩。”
余溪风轻声说:“阿越,你住的地方,距离北门太近了,就算不想去城区,也换一个地方吧。”
这一晚月明星稀。
不知道阿越听进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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