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却误会了余溪风的意思。
余溪风接连问了好多个的价钱,却一个要买的都没有。
服务员感觉没法从余溪风这里赚到提成,神色渐渐不耐烦起来。
他不再跟着余溪风,回到了前台,拨拉着算盘。
余溪风再问到一个玉雕时,他听见了余溪风的问询,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余溪风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的价格是多少?”
服务员啧了一声:“比前面的都贵。”
余溪风拧眉,正要开口分说。
外面进来一人,男人肤色偏深,眉目深邃。
是余溪风在外城市场上见到的那个男人。
在市场的时候,余溪风还猜测,这个男人也许是扫毒的其中一位便衣。
她显然是猜错了。
男人身上的气势极重。
他绝对不是守卫队的成员,或者某一个小队队长。
不是位高权重,培养不出这样的气势。
余溪风神色凝了凝。
大堂经理从典当行那边跑着迎出来,小胖腿都摆出了残影,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男人朝余溪风点了点头,算是重逢的致意。
余溪风也看的差不多了,原本还想问问,能不能走服务员这里,用罐头兑一点粮卷。
服务员这个模样,又来了别的顾客,
余溪风也歇了心思,盘算着还是去找刘哥。
找刘哥出手一批罐头,兑换成粮券。
罐头是抢手货,不愁没有市场。
余我正准备离开时。
男人突然开口:“你喜欢这个玉雕吗?”
余溪风不明所以,中规中矩地回答:“还不错。”
男人说:“那天你表现不错,这个便算是奖赏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无论是典当行,还是商铺,都已经被清了场。
整个商铺只剩下男人和余溪风,谄媚的大堂经理,还有那个战战兢兢的服务员。
余溪风问:“你是谁?”
有什么资格奖赏她?
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有意收起了通身的气势,语气奇异:“你一点都不紧张?”
余溪风盯着自说自话的男人,有一点无语。
男人垂眸:“这是一把好刀。”
这用你说?
余溪风心想。
男人说:“我姓方。”
然后呢?
男人笃定道:“你家底应该挺单薄,是买了身份证明吧。”
余溪风心头一震。
男人说的话并不算错,余溪风走到了城区,她的背后没有家族。
这个方黑皮的言外之意,是有家底的世家,都会知道方这个姓。
这划定的范围就很小了。
末世里,消息流通的并不快。
北方基地的幸存者,并不关心远在天边的执政人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姓氏。
城区里有许多达官显贵,余溪风从疆山来,只知道城区里应该有一个关家。
阿越的本家,楚家不知道算不算。
城区,说是城,其实只是一个区。
能在末世里活得有模有样,定居城区的,都是过去的大家族。
其他人都依附着这些家族生活。
能被所有家族熟知的,只有最顶上的那个。
余溪风隐约记得,北方基地的执政人,姓方。
方具重。
他看起来不过30来岁,坐在这个位置,称得上雄才大略。
这就说得通他通身摄人的气势了。
北方基地,可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