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守卫的脚步像是钉在地上一样,一步都不敢往前。
那把刀,可是能捅死毁灭种白马。
守卫气势上落了下风,不甘愿的别开脸:“好,你们好的很,我现在怀疑你们私藏病人,妨害北方基地公共安全。”
布帘被掀开。
章秋扶着老太太一步一步走出来。
老太太虽然苍老佝偻,但眼神清明。
她抓着章秋的手,语气铿锵:“我没上过学,阿越,你帮我写个登记。”
阿越看见老太太醒来,眼睛亮了一下。
守卫在这,不能让他看出端倪,
阿越压下心中的喜悦,上前一步:“不是要登记吗,写哪里?”
守卫狐疑的目光在老太太身上看了又看。
上面的人分明笃定了,这里有条疯狗。
登记什么,他本子都没有带,只带了火油和棍子,准备把这里给烧了的。
难道是消息有误?
有这个余三上,他也不可能强行将人带走。
守卫憋着气回去了。
等守卫走了,阿越扑向姥姥。
姥姥强提着精神,守卫一走,就泄了那股劲,
神色显出厌倦和萎靡来。
没站一会儿,就躺回床上休息了。
阿越眼中露出忧虑。
章秋说:“人能醒过来,后边好好养着,会越来越好的。”
倒是刚刚那个守卫,摆明了是来针对。
几人最开始都只以为,那个疯狗客人是一个意外。
看这个守卫的表现,还真不一定。
阿越眼神冰冷。
守卫确实在城区里挨家挨户的走访登记。
政务厅的新规,要将一切体征不对的人集中控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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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被集中起来的人,阿越在医院里见到过。
偶尔会有一到两个人被带离,进入实验室。
阿越进不去实验室,却看到了大部分被控制起来的人。
那些感染冰火症的幸存者,被绑了起来。
没有人照顾他们,也没有人靠近他们。
他们和自己身上的排泄物躺在一起,每天会集中投喂一次食物。
偶尔也会两天一次。
后边发现,这些感染了冰火症的人,没有饥饿感。
所以渐渐的,连那一天一次的投喂,都没有了。
在医院里,得了冰火症的人,要么变成疯狗,要么活活饿死。
并没有第三条路走。
所以阿越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姥姥的病。
老太太被感染之后。
阿越将这件事从头瞒到了尾。
章秋的救治也是悄悄的,没有惊动任何人。
老太太恢复的不错,据她自己说,连骨头痛,都轻了很多。
阿越丢了那份工作,
外面的毁灭种太过危险,姥姥生病,还有阿越照顾。
要是阿越再中招,姥姥这把年纪,不一定还能撑的下来。
阿越守着姥姥,在车壳里继续经营裁缝铺。
她在车库里布置了一道木栅栏,缠上铁荆棘。
借此避开和人打照面。
以免重蹈覆辙。
铁荆棘并不是真正的铁,铁器昂贵,阿越买不起这样大的量。
它是一种旺盛生长的变异种,产自林区。
至于那个疯狗一样的客人,和穷追不舍的守卫,
阿越的第一反应,是电厂的楚喻白。
毕竟她在电厂给人打的不轻。
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