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出这么大的娄子,需要给修仙界一个交代。
“如今的鹿胎丹事件比起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牵连甚广,按照当年的做法,西洲的人恐怕得杀了大半。”
陈妄手里已经握有绝对的证据。
只要一声令下,将有无数人浩浩荡荡被关进执法堂严加审讯。
只是他刚打算动手,就有人造访。
陈妄扶着额头,也是一桩麻烦事。
当年花满楼的事被发现,也如此麻烦,但那不涉及上层世家,于是出手干脆利落。
如今倘若与整个世家为敌,甚至牵连到势力庞大的五大宗,他就得掂量一下。
来云上宗也是存心试探。
毕竟这事云上宗诸位长老并未掺和,纵使门下有少量弟子卷入,也无伤大雅。
“几位长老可知,天工阁是被什么势力所毁?”
他看不惯天工阁嚣张多年,一朝被灭得这么彻底,属实没有想到。
除了云上宗有这个实力与之一战,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能,能让那么大一股与他平起平坐的势力,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倘若有人有这个实力毁掉天工阁,那执法堂呢?
虽然他并不认为有人能当着他的面对执法堂出手。
天下有几个渡劫大圆满敢与他一战?
迁机和筑忍面面相觑,这他们怎么知道,又不是他们干的?
“听闻鹿胎丹事件中,也有天工阁的手笔。”迁机忙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陈妄。
“花满楼中的修士,有一半卖给寻芳阁,另一半卖给天工阁。”
“一半用来炼丹,一半用来炼器。”
陈妄眼神阴鸷。
“我不是来和你们讨论案情的,我是来见重云的。”
当年的花满楼事件是他解决的。
正说着,重云从殿后而来,一身寒霜,与过往大不相同。
陈妄似笑非笑,语气半认真半打趣,“仙尊容貌比之前更年轻了,怎么修为却没有寸进?”
重云平日就是威严冷清的模样,但两人私交甚好。
今日一见,陈妄却感受到不同寻常来。
且不说那双冷漠的双眼看着他时如芒在背的刺骨感,就是周身气场也完全不同。
像他们这种境界的修士,对外界的一切微小变化都格外敏锐。
更别提重云给人的感觉天差地别。
“哦?是吗。”重云淡淡坐上另一边的主位,眼神锐利如刃,“大概是陈堂主修为进步神速。”
听见这样疏离的回复,陈妄看了他三秒便收回视线,也收了其他心思,一副公事公办模样。
“我今日来是问问重云仙尊,关于鹿胎丹一事众人的处置问题,若是参照花满楼的先例,该当如何?”
重云淡定地喝口茶,入口的瞬间微微蹙眉。
“执法堂的事,怎么轮得到我一个外人置喙。”
陈妄心上的疑问更甚。
重云明明是执法堂挂名大执事,怎么会一副与他无关的语气。
而且看他神情,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说错。
就连一旁的迁机心上也升起不好的猜测。
只是他明明验过,这确实是如假包换的重云,不是什么东西冒名顶替的。
重云并不待见陈妄。
若不是他故意将实力压制在合体境,恐怕就被天道发现,便不能在这方世界行动自如。
“既如此,陈某也不便多加叨扰。”陈妄一甩衣袖大步离去。
重云淡淡道,“慢走不送。”
陈妄离开,重云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像是为了专门应付他而出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