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谈。眼下自己如此光景,居然有陌生人要给自己做媒,吃惊之余,他又担心自己害了人家,故不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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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间,钟仁浩又说:“这样,我先说与你听,如果你有不中意或是不便之处,就当我没说罢了,待雪停了,路好之时你再走你的路就是。”
见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陈正南只得说道:“如此,多谢伯父了,愿闻其详。”
钟仁浩饮完面前的杯中酒,陈正南端起酒壶为其斟满。
只听钟仁浩说道:“我要给你说的这门亲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这家门弟弟仁轩的独女香兰,想必你一定已经见过了。”
陈正南闻听此言,不禁一愣,之后又不由得心头暗喜。
他对香兰的印象从第一次见到就很好,作为青春年龄的男子,本能的他自是喜欢清丽可人的女孩,但因自己的处境凶险,家境艰难,自然丝毫不敢有非分之想。
但现在这一桩天大的好事摆在自己面前,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知公子意下如何。”钟仁浩端起酒杯笑盈盈地看着他,问道。
陈正南道:“伯父,晚辈对香兰姑娘的印象很好,她自然是一等一的人才。只是晚辈的情况--实在是不敢高攀啊。”
钟仁浩微微一笑:“何公子,我们家中的情况你可能有所不知,且容我慢慢说给你听。”
当下,钟仁浩便将宗仁轩连失两子之后,无比悲痛,现今想招一个上门女婿,将继承钟家的家产,奉养他们老夫妇晚年一事的想法和盘托出。
临了,他还不忘说道:“我仁轩弟弟家境殷实,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家,只要能成了这门亲事,这钟家万贯家业将来自然都是你们小夫妻的。”
听到这里,陈正南心头怦然而动,他想到自己犯了人命大案,一路艰难逃亡,每天上路都是提心吊胆,担心害怕,如今能有这么个一生一世的落脚安身之处,那岂不是最好的结果?
然而,一想到自己身上的凶险,他又生怕连累这一家善良人家,这样他又迟疑起来,只得低声说:“婚姻这等大事,晚辈不敢轻言;再者,我眼下还有事在身,人在旅途,实在不敢立刻就应承决定这件事情。请伯父容晚辈见了家中伯父、老叔之后,商量一下,得到长辈首肯之后,再回来此地与你再谈可好。”
陈正南心道自己撒了谎,眼下还得将这谎圆上,毕竟自己还要继续按那卦摊的老人的话继续南行。
钟仁浩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甚好,也是理所应当,你虽然没了父母,有伯父、老叔在那也是一样,自当请教他们,这事当然要有长辈首肯。”
他说着,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不禁暗喜,端起了杯子,频频与陈正南对饮。
不久,钟仁轩从外面回来,坐下把盏劝酒,丫鬟又进来加了菜,给火锅加些木炭。
钟仁轩见钟仁浩面上有得意之色,便知道事情已经有眉目,更加开心,三人推杯换盏,酒喝得甚是热闹,陈正南被劝得只喝到小醉,饭也没有吃,最后被人扶着送回卧房,倒下便睡。
雪又下了两日,才渐渐住了。
陈正南要动身上路往南去,钟家以雪后路滑,路面冻结,马蹄容易滑倒受伤为由,反复留他住下,待到路面平顺再行。
数日里,每天中午或晚间,那钟仁浩总会过来一趟,三人自然是痛饮一场。
自那日之后,香兰便不再过来与陈正南一同吃饭,她的父母招待陈正南更是热情周到,热汤热菜,问寒问暖,格外亲热。
一日晚间,陈正南饭后看了会《绘图鲁班经》,外面忽然有人敲门,他忙起身道:“请进。”
门开了,钟家的丫鬟从外面走进屋,进屋前还向后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