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事,问了一些细节,林青竹和陈正南一一为他解说清楚,陈琪山拿笔都一一记下了。
次日,陈正南去庄台看新房的进度,只见主屋、游廊、厢房、门厅、外屋都已经基本完工,墙壁都已经粉好,地面正在铺无锡油砖,大门前左右两边各立了两只狮子,外侧各是四根拴马石柱,马厩、水井也全部收拾停当;茅房总共建了三处,内眷用的建在后院,男人用的有两处,一个在院内给男客用,一处建在院外,院外粪坑的位置正好就势可以收集马厩里的马粪,用于伺候庄台上的小菜园。
单说那小菜园,有五六分地,用砖分成了四个方格,从水井那边挖了砖砌的水槽过来,引水到菜地边,方便浇菜。
陈正南看到这崭新的庄台新气象,不由得拍着叶师傅的肩膀道:“叶师傅,请你我真是请对了人,这庄台给你建的,真是哪里都让人满意,无话可说。”
叶师傅喜道:“东家,你能认可我的活计,比你赏给我红包都强得多。实不相瞒,建这庄台上的房子,我就当作这里是我的家,我以后要在这里住,所以我才会用心去考虑,怎么方便怎么去做,各处都得想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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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张全骑了马过来说:“陈大人,俺妹子请你快点回家,家里有客。”
陈正南当即辞别了叶师傅,骑了自己枣红马走下庄台,上了淮河大坝回家。
回到家中,原来是二少爷带了他那一众秀才来了。
陈正南连忙躬身一一给各人问安,连声道:“未曾在家迎客,请恕罪。“
二少爷哈哈一笑:“哪里要你客气,我是探知了你今天没有出门,这才约了大家过来,还好你没有走远。”
林青竹笑道:“正南,众位哥哥听说你在军营里升了职,这是专门过来给你贺喜来了。”
陈正南连忙道:“这怎么敢惊动各位大哥,实在惭愧,愧不敢当。”
当下,他和人在堂屋里分宾主坐下,大凤给他上了茶。
林青竹灿然一笑道:“正南,二少爷他们还送了厚礼过来呢,你看。”
陈正南这才看到,条几上放了一对二尺高的青花官帽瓶,一对粉色细颈梅瓶,上面都贴了大红贺联,写了祝贺词,下面落了众人的名字。
陈正南连忙再次站起来,向众人道谢。
林青竹因是女眷,又怀有身孕,在一边陪坐了片刻,就由大凤扶了,回了里屋休息。
“老弟,你现在是千总大人了,弟妹又有喜,眼看就是双喜临门,真的难得!”二少爷笑道。
其他秀才也纷纷再次站起来贺喜。
“承蒙二少爷和各位大哥关爱,大家同喜!”陈正南毕竟也是个俗人,家有喜事,有二少爷和这一众秀才来捧场,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和众人随便说着话,一时间竟有做梦之感。
那边,陈琪山见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贵客,慌忙躲去厨房里收拾,大凤又去叫了她娘,三个人同陈琪山一起在厨房里忙起来。
堂屋里,众人说话间自然谈到了城西湖芦苇荡里和二郎教的那一场恶仗,众人都夸赞官军很是威猛,一鼓作气将那群匪徒赶走了。
“想必正南老弟这场仗一定是参加了吧?”公浩拱手问道。
陈正南微微一笑:“兄弟我只是一个小兵,跟着跑跑腿,呐喊助威而已。”
宁远志摆摆手道:“老弟太低调了些吧,如果只是呐喊助威,怎么能连升两级呢?可见老弟一定是奋勇直前,拼命杀敌,所以才能建立如此功勋。”
“哥哥过奖了!”陈正南摇头道,“打仗吗,无非是往前冲而已,不怕死就行。讨伐那些作恶的匪徒歹人,乃官军分内之事。当小兵的奋勇杀敌,血染沙场那都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