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心潮澎湃,哪里还坐得住,慌忙要下车答谢,陈正南却堵在车门口,不让他们下来,只让赶车的打马,那马车便动了步。
寒风中,陈正南跟在马车边,直送到屋后老远处,那马车走得快了,这才停下脚步。
陈正南在外面冲了凉风,回到家中才觉察到多喝了几杯酒,此时自己竟有些不胜酒力,觉得口渴,便端起桌上自己的茶杯,把那残茶喝完,又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喝下,才略觉舒服一些。
陈正南刚放下茶杯,只见大凤从东屋里出来,面色有异,冲他往里屋扭了一下脸,过来收拾了桌上的残茶,去洗刷茶碗。
他连忙走进去东屋里,只见林青竹坐在床沿上独自垂泪,见他进来,才拿了手绢去擦了脸颊上的泪痕。
陈正南登时慌了,连忙走过去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林青竹却不搭理他,泪水仍不停地流出来。
陈正南连忙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问:“姐姐,出了什么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林青竹又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声音沉静地说道:“你还不给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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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正南听到此话,不禁呆了,连忙退后了一步,问道:“姐姐,我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
林青竹怒道:“你还不跪下?”说着,见他还站着,便把脸扭到了一边,不去看他。
陈正南只得跪下,伤心地问道:“姐姐,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该责罚的你尽管责罚。”
林青竹这才把脸扭过来,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从颍州府回来,挨了打那么大的事,为什么要瞒着我?”
陈正南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道:“姐姐,我当是什么事呢?那哪里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在图大哥那里,看出他有些不方便,就瞎出了一个主意而已。沈知府和图大哥都是善良之人,不忍心随意取他人性命,我才勉强为之。”
他说着便嬉皮笑脸地要站起来,林青竹怒道:“谁让你站起来了?”
陈正南只好讪讪地笑着又跪了下去,低声说道:“姐姐,我错了,下次再不敢瞒你。”
林青竹道:“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有了七品的官衔,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替他们出主意——公干上的事你可以不告诉我,你救人性命也可以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挨了五十大板这样一件大事,回来之后你却滴水不漏,一点也不让我知道?这一大家人都指望着你,你要是有一点闪失可如何是好?”
陈正南讪讪地笑着说:“姐姐,我挨的那五十大板,有图海大哥在后面照应着,那也就是风吹鸭蛋壳,有一个响声而已,哪里有一棍打得作死的,只是走了一个过场,并没有受伤,所以我才没讲。另外,我如果和你说了,姐姐你肯定会挂念心疼我,你现在有身孕在身,我实在是不忍心让你为我操心。”
林青竹怒道:“你少在这里和我鬼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算打得轻些,难道这五十大板你不要承受吗?如果你没有受伤,你怎么会在颍州又养了一天的伤?来到家之后,你为什么整日里不坐在板凳上?我现在才知道你那几天里,就像火烧了屁股的猴子一样到处乱窜,原来是屁股在外面给人打伤了。”
陈正南见林青竹真的生气了,连忙跪着向前挪了几步,抱着林青竹的双腿说道:“姐姐,千万不可为我的事生气,气大伤身,你现在要是伤了身子,动了胎气,可不是玩的。我那伤不值一提,在颍州府时就用了外用的药,也喝了药汤,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林青竹却不听他的话,伸手就拧他的脸,瞪着他的说:“你告诉我,下一次会不会再瞒我?”
陈正南道:“姐姐,这次都是我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