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王歌挑灯看着一张用羊皮绘制出来的地图。

刘彦：“少主赶了这些天路了，您还是早点休息吧。”

王歌微微摇头，眉眼紧蹙，这天下差不多是华国的一个翻版，但是也有一些魔改，从这地图上看，现在局势不妙。

朝廷不知道底牌如何，这风平浪静之下的第一枪究竟又由谁打响。

王歌摸了摸下巴，这第一枪只能来自于宫内政变。

陈真大帝武力不可知，手段不可知，这天高皇帝远，既然决定了北上那就意味着放弃了与朝廷的建联。

刘彦看着陷入沉思的王歌，忍不住问道：“少爷，怎么了？这图有问题吗？”

“倒是没有，你知道白莲教和卢王吗？”

“白莲教我知道一点，是一群阴沟里的老鼠，有勾结蛮人的传闻，又因为在总部最北方，化整为零，难以捕捉，甚至还有渗透到皇城的。”

刘彦顿了顿：“芭将军应该也头疼他们的。”

“而卢王安居一地，当年他作为异姓王也是封在了这偏远之地才逃过一劫，没有死在大帝手下。”

“如果天下并起，他大概率不会有所行动。”

王歌凝眸点头：“行了，下去吧。”

“好勒，少爷您早点休息。”

而当刘彦刚刚要出门的时候，撞上了前来的季无双。

无双将军，这么晚了来找我们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前线之事，毕竟晚些就要出发，总要与你少爷交代清楚危险。”

刘彦恍然：“那小的就守在门口。”

……

另一边，季无双踏入房间之后，突然不知道怎么说了。

虽然知道王歌大概率会信任于她，只不过现在她的身份特殊，算是皇族后代，并且镇北军的真正领导人是芭将军。

“明日启程，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无，一切听无双将军安排。”

季无双勾了勾嘴角，这样的王歌似乎也有点意思，酝酿一番：“现在天下看似平静，实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安宁。”

“哦？所以将军以为？”

“休养生息，缓慢南下才是。”

“如何解释。”

季无双：“小女为一国之将，定然是要保家卫国，明知多路虎视眈眈，当然是要……”

“不，你错了。”

王歌直言道：“镇北军只要能够看住卢王和白莲教，并且歼灭蛮人，那就足够了。”

“这……”

……

而王歌这边，看着欲言又止的季无双。

虽然季无双是个将才，但一定不是个帅才。

这番话里里外外就是想先找个借口举兵南下，借口大概率就是大歼蛮人，回京封赏。

但要真是这样，怕是走不出这北边，朝廷鹰犬就已经来了。

而之所以说的这么委婉，大概率是门外有耳，说的当然不是刘彦。

王歌咳了两声，虽然不知道各边是不是同步的，因为选择一样的情况下，结果也会不同，需要考虑的因素太多：“蛮人在前，中原再乱也与我们无关。”

“将军还是好生休息。”

就此离去之后。

刘彦又钻了进来，两人的对话并没有回避他。

“少爷，这无双将军有……”

王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关心家国又有何错，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这话说了一半，刘彦比吃了黄莲还要难受，只能灰溜溜回去了。

他在呼啸山庄，季无双在镇北军，秋安然在白莲教，那齐诗诗……

王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