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展现出异于他人的看重来了。”
这事确实是他们对她的不住。张永轻咳一声,不再往下追究了:“马永成并没因此怎样你吧?”
“那倒不至于。毕竟卑职是刘公公指定的人,他不敢不卖刘公公这个面子的。”
这倒确实。张永点了点头,一时无话了。
他无话,姜寒星却有许多的话要说。倘若徐嘉果然会去,那此次九江之行是谁在同谁博弈显然不言而喻,她至少得给弄明白她此行究竟是要去做什么。
要不然她怕她到时候究竟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监丞,刘公公究竟是要做什么……”
“我不知晓,”张永很干脆利落的打断了她,“关于此事,刘公公什么都没同我讲。”
他声音里有很明显的怨:“毕竟从头到尾都是张彩给他出的主意,毕竟张大才子的主意,我们这些蠢人原都是不配知晓的,一旦知晓岂不立即便坏了事去!”
酸气简都要冲天了,想来应该也不至于是专门假装出来来骗她的。姜寒星松了口气,眼神却不由得暗了下去。
“不过你不必介怀,”张永也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失态,他整理着神色去宽慰姜寒星,顺便把自己方才的种种不妥之举给掩盖过去,“刘公公不是都同你说了吗,装聋作哑便可,并不需你做什么的,你尽管放宽了心,就只当作是去顽去的!”
呵呵。姜寒星干笑了两声。但愿吧。
*
敲定了要去九江那天,也就是于峰死的那天,是腊月十一。姜寒星想着,也那么许多的人,好几个衙门得协调着,最少不得挨到腊月底才能出发?
结果腊月十三那天晚上,便有人来敲她家的门,同她说,明天一早便出发,走旱路,让天一亮便到城外驿站集合。
姜寒星这几天一直琢磨着于峰死的那天,在衙门里说的那些话。刘瑾的话,张永的话,马永成的话,许泛的话……甚至孔方平的话,她都翻来覆去的琢磨了,也还是没弄明白刘瑾此行究竟是要做什么,只知道是同周臣之事有关。
甚至还越想越糊涂了,徐嘉果真会去吗?真的李东阳也要插手吗?张永是同刘瑾因为什么事有了嫌隙吗?什么嫌隙?
东安小吏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