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能通过菩提子来寻找杭无一。就定下心,掠起五丈多高,细细察看整个老宅中哪里有金『色』微光。
最终,胡仙仙看到第二进小院落中雾气最浓之处有金『色』微光。为防再出意外,她撒出雾隐无隙网罩住那有光的地方,再落身下地。
“出不去了……真的出不去!出不去了……”见到杭无一在网中双手『乱』舞,胡仙仙心下稍松。
“没事了,是我。”胡仙仙撤网,拉过杭无一,在她肩上拍了拍。
这一拍让杭无一颤?栗起来,双手抱头哭喊:“我的手不想沾血,不想沾血……怎么办啊?怎么全是血……好多血……”
胡仙仙运足灵气在她额间点了点,她没有真正自己开天眼,只要抹去给予她的灵气天眼,她眼前就消除幻像。
可就算如此,杭无一还是抱着头,紧闭眼睛哭喊。
胡仙仙生气地弹她头两下,斥责道:“小虱子,信不信你再闹,我可就真不管你了?都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诶,你瞧我是真让你给咬了……”
杭无一听到“小虱子”这诨号时,止住了哭闹,只有她的无良师父才会这么喊她呢。难道,真是师父找来了?
“阿姑……真的是你?”她微抬起头瞄了瞄,胡仙仙没好气地“嗯”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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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这才诉说各自所遇,当胡仙仙听说了薛少『奶』『奶』与草上飞跟薛家恩怨后,长叹几声。又分析了杭无一自觉手上有血,而其实无血的幻觉后,她沉思起来。
许久之后,胡仙仙沉声说:quot这血雾形成的『迷』阵还真是怨气凝成,只不过不单单是聚集怨恨,而是让鬼魂有一些残存记忆,让它们互相怨恨。
互相怨恨,心中的怨气越集越多,就结成这血『色』『迷』雾。而且,这种怨气是相互之间产生的,很难消除。
就如‘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这『迷』阵就是一个怨来恨去的死循环。想出这『迷』阵,就要化解所有鬼魂怨恨,而不是打散它们就可以……quot
杭无一点头赞同,神『色』黯然地说:“是呢,和你走散后,我都忍不住怨天尤人呢。
一会儿怨我爹只知道赌,不肯担起养家糊口的责任;一会儿又怨我娘太懦弱,只知道顺从我爹,也不知道为了自己将来打算;我还怨你呢,自从遇见你,真是一天安生日子都没过过。
这种感觉好难受,又摆脱不了。我试着念慈空师父教的经文,还是不管用……”
胡仙仙目力所及,只能看出她们处在这第二进院落的院门口,就让杭无一挨着她坐在门口石阶上。
孙展鸥说过,这血『色』『迷』雾是晚戌时起,晨卯时散,胡仙仙想来个以静制动,等到雾散再行动。
待到卯时,雾气果真淡了很多。虽是淡了,仍是看不到晨曦照进来,三步开外就看不清楚。
胡仙仙牵着杭无一走了几步,忽然听得第二进院落中传来异响。
两人都回头去看,只听“吱嘎”几声,院落的月洞门那灰黑门板自动打开。
杭无一将胡仙仙的手拉得更紧了些,怔怔看向豁亮的院内。院内晨光微明,花木扶疏,几间青瓦粉墙的屋子不是很阔大,但很精巧别致。
“阿姑,这是老宅里留给薛少『奶』『奶』和薛少爷住的屋子,他们就是『逼』薛少『奶』『奶』在这里自尽。”杭无一回想着,低声对胡仙仙说,又不由自主想跨进去。
胡仙仙忙拦住她:“这里面其他院落都还明显和外面有区别,单单这所小院儿雾气全散,肯定有古怪。我们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她们等了约一柱香之后,其他院落仍是薄雾缭绕,面前这小院仍是寂静无声又安宁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