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石说:“令郎的弱点,小侄确实知道,但是他们功力悬殊,就算偷袭都很难得手,而另一个嫌犯赵小锅,他只比令郎的功力低一点点,要是提前设了陷阱偷袭,很容易能得手。还有一点,小侄目前的功力都没办法抓住亡灵死魂,更做不到让死者魂飞魄散。”
秦逸都还没突破中品御气仙的阶位,要杀死黄费,再灭去他的魂魄,确实不可能。
黄此石捶了捶胸口,带着哭腔说:“费儿啊,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杀了你?唉,夫人啊,咱们也冷静点,徐先生只说了秦家侄子有嫌疑,也没断定就是他。”
黄淑儿收了手,冷冷说:“没有断定是你们秦家的人杀了我儿,可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今夜我们必须要在秦家落脚。快迎我们进去!”
秦禄朝她弯了弯腰,语气温和说:“黄夫人,我准备了更适合你们落脚的地方,请随我来。黄夫人,你要是执意抬棺进秦府,旁观的朋友们都要说你们不通道理啊。”
看热闹的人不断增多,秦家的客人当中还有不少人很有名望,黄淑儿也明白自己提的要求太过分,此刻只想快些弄清楚谁是真凶,于是不再争执,让黄此石去看看安排的是什么地方,要是满意的话,就先去安顿好。
看秦黄两家的矛盾快化解,赵小锅又没被放的机会了,为洗脱罪名,他朝赵谈大喊:“小谈,小谈,论起来我也是你叔叔了,你快让黄家的人放了我!让他们给我个机会也行,我能证明秦逸比我嫌疑更大,还讲得清为什么秦逸功力那么低也有杀死黄费的可能!”
“这……”一直在后面旁观的赵谈冷笑一声,朝秦禄招招手,“秦二爷,我可没多说什么,是他要把我抬出来找事的。唉,锅叔啊,我不清楚你们的事,要说啥你快说,但跟我无关。”
事情几番变化,在大门口这么闹事,让秦家很没面子,但料想事情不可能快速解决,秦禄干脆让人点了很多盏灯笼出来,且照亮这里,把一件件事都慢慢说清。
夜太黑,灯笼再多也终究只照着一团,在场的人都面目模糊,看不清神色变化。
有众人目光看着,他们只得同意赵小锅仔细说。
“查访到的结果是秦逸在十月二十晚上出过门,我那晚也曾看到他鬼鬼祟祟出门,但是我要掩藏身形,也没有去过问。没想到杀黄费的人是他啊,真后悔没早说出这件事,弄得我白白受冤枉!你们知道吗?我不光看到了秦逸出门,后来下山的时候,我还又恍惚看到他蹿进了藏秀阁!”
赵小锅顿了顿,揉了揉跪疼的膝盖,环视众人一圈后再说:“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不仅仅能证明秦逸那晚出了门,还可以证明见过外人,那外人我估计和尤里斯有关!尤里斯在藏秀阁,又认得不少外族人。刚才徐先生说了曾有人见到秦逸和外族的人见面,也许那外族的人就是尤里斯引过来的……”
别人听得有些迷糊,黄璧书惊叫一声,仿佛她发现了离奇真相。
都看向黄璧书,赵小锅也没再继续说,他看出黄璧书是认可他推测,先听听黄璧书怎么说,而秦逸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黄璧书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才说:“秦逸凭他自己杀不了堂哥,要是联合了外人动手,完全就有可能!秦逸,你是不是想从我堂哥那里得到什么好处,没得到,就起了歹心,勾结外族人害死他?”
这推测挺合理,秦逸那夜不在房中,又知道黄费功法的弱点,还有别的细节佐证他也许和人勾结了,也就能有杀黄费之力。
秦逸反复说着他没杀人,但他的可疑之处太多,都不相信。
程浩风认真看了看在场的人,他想对秦逸落井下石,但又觉得这还没到跟秦家明着对立的时候。
再细思一番,猜想秦逸撒谎的原因,是要掩盖别的不可说之事,绝对和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