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个弹丸,眨眼之后,呛人的赭黄烟雾弥漫。
“快!那里有人闯进来,快去抓!”
水东铦也不畏惧这烟雾,捂着口鼻追来,一些手下随他追出,一些手下警惕守着地牢。
黑衣蒙面人朝外飞跑,比他先动身的暗探也在飞跑。
片刻后,他们出了地牢,黑衣蒙面人飞掠入树丛中,暗探则是朝最近的一段围墙掠去。
水东铦的一个随从指向那暗探说:“掠动的步法身形像是圣光府的暗探?那微侧身体左脚点地的掠法挺特别,我记得就是暗探!”
水东铦让几个人去搜树林,他亲自带人去追暗探,“有消息说圣光府也在查我,不得不防,别让暗探跑了。”
那暗探翻围墙而出,他们也紧随其后出去。
可圣光府暗探原本就擅长追踪术、潜藏术、逃离术,他们没有抓到人。
搜查小树林的人也没有搜到蒙面人,又去凉丝苑大门口问:“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跑出去?”
那看门的人有几个持刀站门边,有几个在门房包扎着伤口,还有一个低头拨弄着火盆里的炭,都说没看到可疑的人。
那炭也许太劣质,冒出一股股黑烟,还飘出黑灰屑,熏得人不舒服,水家随从们不再多问,跟上了水东铦那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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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追出凉丝苑后,紧赶慢赶遇上水东铦那一队,彼此问情况都没个头绪,乱成一团,问也问不出线索。
这么追了几里地,还是连个影子也没看见。
正于半空掠行的水东铦忽然旋身落地:“不对……圣光府暗探是要查证据,不是要救人,他们拿钱办事,不做多余的活儿,我们追不追又怎么啦?只要弄不走人,没人敢治我们的罪!快,快赶回去,地牢别出事。”
急匆匆回转,一进凉丝苑,只见秦家看守都倒在地上喊疼,还看到一个守在地牢的水家随从冲出来。
那水家随从见到水东铦,立刻“扑通”跪倒在地,浑身颤抖,不敢说话。
水东铦已心知大事不好,还是抱着点侥幸跑进地牢。
石墙机关已毁,地牢入口大敞开,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秦家和水家的看守,多半已昏迷。
再看地牢中,人没了,人全没了!
不只水家牢房皆空,秦家关着的那些瘾君子都不见了。
水东铦握紧拳头挥了挥,那个报信的看守连忙抱头躲到角落。
“拦不住……拦不住,根本拦不住。不知咋的,手脚使不上劲儿,干看着药人从里面钻出来,那些瘾君子也跑出来……我功力高些,没有昏倒,咬着牙爬出去,叫门口的看守杀进来……我们人太少了,他们全跑出来了,拦不住啊。饶了我们吧,真拦不住啊……”
水东铦眼中怒意减些,摇摇手,他连忙缩到一旁。
看着眼前一切,水东铦一阵阵发晕。
一个亲信上前扶住他,劝慰道:“水仙师,莫急莫急,快去把人追回来。我们不是做好了准备,把他们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做了记号吗?截下那些人,就还有办法。”
水东铦微微点头,稳了稳心神才想起他抓来的药人都有印记,闭眼细细感应,察觉到城北有灵气波动,率人速朝城北追去。
有灵气的掠行,没灵气的骑快马,不久后看到一处路边空地上,一大群人乱哄哄吵着。
水东铦当先举剑冲过去,那些人吓得抱头鼠蹿,可是随从们发现全是秦家抓的那些瘾君子,并没有水家要抓的药人,纷纷劝水东铦先别动手。
水东铦怒火正猛,管那些人是什么身份呢,只想杀几个解气。
“住手!”
锋刃还没砍准谁呢,一声大喝响起,一把红光闪耀的刀抵住他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