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活流落何方,但尤老三和尤五娘,自小都学过认字。
陆宁笑笑,就将书册转个方向,说“你看看,能看得懂不?”如果尤五娘能看懂的内容,孩童们到了学习第二阶段,应该能够理解。
学馆的事情,陆宁准备交给尤五娘处理。
说起来也是令陆宁颇感无奈,本以为,甘氏和尤五娘两个人中,肯定是尤五娘适合经商,办学之类的想法,陆宁最早是想叫甘氏来办。
却不想,那天竞拍筹备大会交给甘氏和尤五娘两个人的作业,甘氏洋洋洒洒,颇有心得,这尤五娘,简直就是个糊涂蛋,乱写一通,显然根本就没看明白自己在搞的竞拍大会要做什么。
她竟然写什么,自己想结交东都留守,所以才大出血,不但送上百贯钱,还送上金丹。
显然,根本没认真听自己说什么,不定又开小差琢磨什么呢,多半就是珠宝美不美之类的。
陆宁当时看得都要抓狂。
商业的事情,不消说,要甘夫人幕后操办了,而办私塾,就只能交给尤五娘。
想想她来当这个东海国的幕后教育部长,陆宁又有些胆战心惊,真不知道,她会不会鼓捣出大事来。
“主君的肥料发酵池,收了许多野草,又用黍米茎叶,这就是,暗含生态平衡之道吧?”看完书册里陆宁写的生态平衡的条目,尤五娘眨着水汪汪凤目,好奇的问。
陆宁一呆,上下打量着尤五娘,一时无语。
尤五娘就有些惶惶,垂下头,小声说“奴,奴说错了,请主君责打……”
“不,不,你说的很对,我现在,是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愚笨还是聪明了!”陆宁长长叹口气。
尤五娘俏脸立时浮现甜甜笑容,“在主人面前,奴好像也开窍了!主人有仙气,奴跟着鸡犬升天!”
陆宁无语,这丫头片子,有时候,真让人有拉过来狠狠惩罚的冲动,感觉自己,越来越挺不住了,心中那小小的净土,那份要将第一次留给真爱的坚持,好像要土崩瓦解。
不行不行,要做有原则的人。
突然,尤五娘扑哧一笑。
陆宁老脸就有些挂不住,这丫头片子,不会心里笑自己是伪君子吧?
“主君,你知道外面现在都叫你什么吗?”尤五娘雪白娇嫩柔荑轻轻掩着鲜亮樱桃小口。
“叫什么?”陆宁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这小丫头片子看来不知道自己正在琢磨什么,那就好,那就好啊。
“听说海州那边的官吏,背后都喊主君为‘三十万公’……”尤五娘随之见陆宁脸色严肃起来,吓了一跳,按道理,主君大气的很,听到这称呼只会当作有趣的事付之一笑,毕竟,这也不是在侮辱主君。
忙解释道“主君,听闻他们只是说,主君学识渊博,从没被出题难倒过,而且,每一赌,就是三十万贯钱,从来就没赌输过,人人都觉得主君,特别恐怖呢!”
陆宁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三十万,三十万,好啊,我突然想起个主意,我要全县张榜,悬赏三十万贯钱,遍寻天下奇士,能工巧匠,如果能造出些器具,能明白其理,而我又不明白的,就赏三十万贯钱!”
尤五娘一呆,虽然知道,主君好似喜欢奇技y i n巧的东西,但不想,会迷恋到这种程度。
“当然,就算其器具没什么出奇之处,但我又觉得可以改进的,虽然没有赏金,但可以入我门下为门客。”
尤五娘立时眼睛一亮,跟主君时间长了,还不知道他性子?这又空手套白狼了,画了个大饼,实际上,又是想忽悠人来为他当苦力。
陆宁却是琢磨,这三十万贯必然是谁也赢不去的,但如果能选些有潜力喜欢思考的哲人、匠人之类的,豢养着他们,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