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历经漫长攀爬,当他们终于抵达南天门歇脚时,苏晨发现郭教授虽额头微汗,却依旧精神焕发。看来,之前他说要跟自己比脚力,并非虚言。
苏晨心想,一般人哪能忍受在实验室里待上一个星期不出门?这得有多大的毅力啊!
当然,除了那些只知抱着手机和平板追剧的宅男宅女,他们只要有外卖和卫生纸就满足了。
过了南天门,前往日观峰的路平坦了许多。时间还不到五点半,一月份泰山的日出通常在六点半左右,看来他们的行程刚刚好。
到达日观峰,苏晨环顾四周,除了他们一行人,再无他人,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这与他前世在各大观日景点所见的人山人海截然不同。
苏晨心中默念,仅仅三十年,对历史长河而言不过一瞬,却将见证华夏五千年史上最辉煌的复兴。而他,将以一个穿越者的身份,重新经历这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光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
他极目远眺东方,只见云海翻滚,即将喷薄而出的朝阳将其映照得霞光万道。
当朝阳奋力跃出地平线,将万丈光芒洒遍齐鲁大地,四人都情不自禁地欢呼雀跃。山风拂过,苏晨并未感到寒意,反而心头一阵清爽,仿佛连日来积压的阴霾都被一扫而空。
他深呼吸几口清新的空气,顿感神清气爽,转头对郭宜城笑道:“难怪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站在这山巅,迎着朝阳,俯瞰华北平原,真让人心胸开阔,尘世间的琐碎烦恼都变得微不足道。”
郭教授听罢,微微一怔。苏晨同学背景神秘,年纪轻轻,怎言语间却似饱经风霜?
他试探着问:“苏晨,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怎么话语中透着老成持重?”
苏晨微微苦笑,内心纷扰繁多,却无一人可倾诉。他自嘲地摇了摇头,对郭教授说:“郭教授,山上风大,您把军大衣裹紧些,别着凉了,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郭宜城见他不愿多说,也不便追问,只得作罢。
几人在山顶漫游片刻,欣赏了摩崖石刻等名胜,不久便觉得肚子咕咕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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