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之力就能挽回的!”
于是带领前缉、前竺,抬着棺材出城投降。
石虎一见段匹磾马上端正态度,因为之前曾经与段氏结为父子兄弟,于是立刻躬身拜见。
段匹磾乜斜着石虎道:“不必拜了,我受晋恩,死为晋臣,志在灭汝,可惜未酬,如此窝囊,也不值得你这一拜!”
石虎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大家各为其主,也真是没有共同语言了,连同段文鸳一起押解回襄国。
石勒见到段士兄弟,亲近异常,也不管他们乐不乐意,任命段匹磾为冠军将军,拨给散户流民三万余,让他管理,又任命段文鸳为左中郎将,恢复段氏本业,置设府邸,倾情安抚。
段匹磾还想说点什么,石勒一挥手。众人上来,推推搡搡拉将出去,扔进了他们的府邸!
外人不知内情,都以为段氏兄弟真的投降了,于是幽、冀、并三州,守军节节败退,全境皆入后赵石勒囊中,石勒忙下旨安民。
石勒完成了这个夙愿,离自己的宏图伟业又近了一步,心中畅快,这一天他出宫巡视,来到兵寨查看,行至西山堡半山腰,却见山体陡峭,山顶平缓,真是一个驻兵的绝佳去处。
“此处为何名?”石勒回头问道。
乡导道:“三朗堡!”
“三朗堡?”石勒的印象中好像不是这个名字。
乡导笑道:“您英勇无比,恕我们粗鄙,我们小老百姓,也不知道那许多,私下都管您叫“拼命三郎”,于是乡人把“山堡”改称“三郎堡”。知道您要在此驻兵,就用了这个名字替代旧名了!”
石勒听后,开怀大笑,“拼命三郎!三朗堡!好名字!”
回宫以后,石勒心情大悦。谁知,刚到止车门,一个人醉醺醺的乘马突入,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石勒大怒,他用法甚严,这里是不准骑马进入的,宫殿既成,设了严格的门户之禁,怎么还有人如此大胆!于是命人将宫门小执法冯翥捉了过来,道:“你干什么吃的,连个止车门都看不住!”
翥惶恐惧不已,一时又忘了石勒讳“胡”的毛病,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对曰:“那是一个醉胡,乘马驰入,我严厉地呵斥他,想赶跑他,可是这个醉胡………”还没等说完,他就像舌头被咬了一样,突然愣住了,用手捂住了嘴巴,心想完了,我说“胡”字了,我没命了!
石勒一听,摸了摸下巴,尴尬笑曰:“可不是嘛,这胡人真可恶,听不懂人语!行了,你起来吧,看我把这个醉胡给你抓回来!”
石勒命人将驰马而入的醉胡即刻捕获,这顿打屁股!打得皮开肉绽!
郡守樊坦恰在此时远道而来,汇报郡务。结果刚一见面,石勒鼻子都要气歪了,呵斥樊坦道:“你就穷成这个样子了吗?怎么穿得这么破破烂烂的就来了,没给你发俸禄吗?”
樊坦还一肚子委屈呢,口不择言道:“大王有所不知,我刚进襄阳,碰到一群胡人,喝得五迷三道,上来就抢,把我随身包袱和官服都抢走了!”说到这里,自己也吓了一跳,自己是不是说胡字了?这不完犊子了吗?
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时,石勒无奈一笑道:“这些胡人确实可恶,抢东西不算,怎么还把你的衣服撕得一条一条的!太惨了,我替我们胡人给你赔个礼,道个歉吧!”
樊坦立刻下跪,不停地说:“臣唐突,臣有罪!”
石勒赶紧让人搀起,道:“何罪之有?你工作干得不错,远途劳顿,又被胡人抢掠,受了惊吓,一起吃个饭压压惊吧。”
吃饭的时候,石勒又来了调皮劲,指着一盘西域来的碧绿胡瓜,笑着问,“樊坦,此物何名啊?”樊坦满头大汗,这是石勒在考问于他,他也听说宫中称胡瓜为黄瓜之说,于是立刻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