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给苻坚甩过绝交书的人,苻坚没有处理,那时前燕未除,现在可不一样了,苻坚觉得是时候给他点颜色看看了,这个人就是西凉张天锡。
王猛道:“这事也容易,让他称藩即可,不行咱们再出兵。”
苻坚道:“张天赐狂妄自大,如果肯称藩,又何来绝交一说呢?”
王猛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嘛,陛下,之前我在袍罕攻破张天锡的时候,俘获了他的将领阴据,还有五千披甲士兵。陛下开恩,把他们放回去吧,所谓故土难离,这五千人回去,定会传扬陛下的威名恩信,比我们派多少人去都有用。”
苻坚道:“没问题。那你给张天赐写封信吧,看看他能不能迷途知返。”
王猛笑道:“好吧,我马上就写,保准他接到信,一准派使前来。”
王猛信曰:“昔贵先公也曾称藩刘曜、石虎,无非是审时度势,考虑强弱罢了。
今凉国之力,我看还大不如以前呢;但是大秦之威德,可不是二赵所能匹敌的;而将军却一意孤行,任性乱为,自绝于秦,我看可不是宗庙之福呀!
以秦之威,只要发兵,何人能挡?你行吗?秦军可使弱水东流,河江西注,关东既平,将移兵西凉,你准备好了吗?
依我看,大军到时,恐非你六郡士民所能抵抗的。
人呢?总是自以为是,刘表以前也说汉南可保,你跟他如出一辙,也觉河西可全,吉凶在身,不要让旧事重演了。
劝君宜妙算深虑,自求多福!
千万想清楚,可别让西凉六世之基业,经由你手,毁于一旦!”
张天锡看完信,汗出如雨,深为恐惧,遂派使者向前秦苻坚谢罪称藩。
苻坚大悦,没用出兵,王猛一封信就摆平了西凉。
于是授予张天锡特使持节、骠骑大将军、都督河右诸军事、开府仪同三司、又兼凉州刺史、赐爵西平公。
王猛怎么这么厉害呢?前番一封信便轻取洛阳,如今又一封信便摆平西凉?
我觉得王猛言辞厉害,如刀刻心,这是真的,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大秦国力在那里摆着呢,所谓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无论如何也拿不来的!
冬十月,苻坚玩心突起,去慕容焉那里逍遥时,没见慕容冲,问道:“冲儿呢?”
慕容焉支支吾吾道:“可能已经睡下了。”其实她就是不想让苻坚见弟弟,每次苻坚看慕容冲的眼神儿都让她害怕。
苻坚冷笑道:“怎么如今,你姐弟也托大了?君王来此,他都不用来拜见了吗?”明显有点不高兴。
把慕容焉吓得脸色骤变,赶紧叫宫人去唤慕容冲前来。
慕容冲其实并没有睡,他也搞不懂,姐姐最近到底怎么回事,精精怪怪,忧虑不安,只要苻坚一来,她恨不得把自己土遁起来。
没多时,慕容冲轻步而来,跪拜苻坚,苻坚一抬手道:“我听说你睡下了?本来也不必非得叫你前来拜我,只是过几天我要去邺城打猎,你想不想跟着去玩几天?”
慕容冲还是少年心性,听说回邺城打猎,哪有不心动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摩拳擦掌道:“想去,想去,陛下一定要带着我!”
慕容焉心一“咕咚”,道:“冲儿还是别去了,陛下还得照顾你,添多少麻烦?”
慕容冲哪知姐姐的苦心,反倒央告道:“我都十三岁了,哪用别人照顾?我不会给陛下添麻烦的。陛下,你一定要带我去,我都一年没出过宫了。”
苻坚点头笑道:“那你回去准备吧,到时候我叫上你,顺便看看你射猎如何?”
慕容冲兴高采烈地回去,由于太过兴奋,激动得一夜未眠。
而慕容焉这边,心跌到了谷底,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