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珪不琢磨攻打这几个国家,不代表别人不琢磨,这人当然就是胸怀大志的刘裕。
别看他一天天风神秀彻,笑语吟吟,可是内心的谋划却一点没少,只是时机未到,他在蛰伏等待时机。
他要想威加海内,他现在的功劳还不够大,所以他日夜观察着后秦、北魏和南燕的动向。
此时尚书殷仲文来了,跟他说了一个事情。
他道:“朝廷礼乐未备,请求刘公重建,予以完善。”
刘裕心里话:你们这些士大夫,有没有点正经事?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得太难听,推脱道:“现在千头万绪,百废待兴,哪有时间做这件事?再说了,我也不懂音乐的道理。”
殷仲文心里话:你连个正经书都没读过,自然不懂音乐的妙处,于是笑道:“如果礼乐健全了,您一定就会喜欢它,喜欢了自然就懂了。”
刘裕一甩袖子,心里话:说谁没文化呢?于是扳着脸道:“正是这个道理,懂了就会喜爱,正经事还做不过来呢!所以我才不去学习它呢,现在百官放纵,政治混乱,百业废弛,我们是不是该把精力用在这些事情上呢?”
把殷仲文被噎得呵喽呵喽的,直翻白眼。
东晋朝廷重立,当然得论功行赏,果然不出刘穆之所料,重新洗牌后,司马王室风头又起,刘毅等人也受到了重用。
琅琊王司马德文当上了大司马,还有一大批司马宗氏成员加官进禄。
刘裕当然居功甚伟,任命为侍中、车骑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担任青徐二州刺史。这就是个虚名,没什么鸟用。
相反的刘毅被任命为左将军,何无忌任命为右将军,同时兼任豫州刺史,督豫州·扬州五郡军事。
刘道规为辅国将军、任并州刺史,督淮北诸军事。
魏咏之为征虏将军、任吴国内史。
刘裕对所封授的官职,固辞不受,朝廷觉得可能官太小,刘裕不满意,于是又加录尚书事,刘裕还是不接受,屡次请求归藩。
晋安帝亲幸其府邸,带领百官来规劝,刘裕更加惶惧不安,反复陈请,还是请求归藩。
安帝等重臣见刘裕心意已决,不肯留在建康,只好允其所请,命他兼任兖州刺史,都督荆、司等十六州诸军事,这就够用了,刘裕得以回到京口镇守。
刘裕为什么这么做呢?因为他得掌握军权,在朝堂一困,时间久了就废了,朝中他也不是没有安排,好友王谧录尚书事,封了武昌县开国公,他是王导之孙,有他坐镇建康,与刘裕内外呼应就够用了。
却说刘裕回到京口当日,发妻臧爱亲带着全府男女老幼,出府迎接出来,一时欢声笑语不断。
臧爱亲掌家有法,因为自己只生得一女,故主动为夫君纳了两个小妾,张氏和孙氏,都是花容月貌,端庄大气,为刘裕生子刘义符和刘义真,一家人其乐融融。
酒席宴罢,臧爱亲和刘裕同归内寝,这时有下人递上茶来,夫妻两人闲坐聊天。
臧爱亲笑道:“夫君旧居建康,不知道咱们这里出了一件趣闻。”
刘裕久未见爱妻,见她满面桃红,边说边笑,也来了兴致,问道:“何趣事?说来为夫听听。”
藏氏道:“说咱们京口有一大户人家,这家男主人军旅出身,人也洒脱英俊,家有洗衣奴婢,长像丑陋,年龄偏大,不知何故,一日满庭月色,这家男主人却来到那奴婢房中,做了苟且之事,并许了人家过后行纳妾之礼……”
刘裕“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道:“夫人听谁说的?”
藏氏不怒反笑道:“夫君急什么?难道你也听过这个故事?”
刘裕心下恼恨,肯定是那个丑女人,找到藏氏告发了自己。
藏氏见他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