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看到了苏杭一人,目光至始至终都只落在过他的身上。
当人来到苏杭的面前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来人很干净,也许是血腥味已经融入到了他的气场中。也许是摄于恐怖的压力,苏杭心里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便顺从的将给他的信物拿了出来,与其说是信任还不如说是恐惧,提不起其他的心思。
他就这样讲信物拿出来,甚至都不知道收回,仿若是回到幼时,第一次站在学院老师的面前。
“跟我来!”来人嘴角带起不屑的笑容,转身向营地内走去。
行尸走肉一般的跟了上去,其他人也见状也一并跟上。
他们刚刚迈出半步,男子突然回头咧嘴一笑,明明威严方正的面容,笑容却是带着一丝阴森恐怖的感觉,洁白的牙齿上似乎还带着血光。
一行十余人竟是气血流通不畅,停下了动作。
“你们是罪人,下面要去的区域,你们不配去!”
男子的语气并不如何的强烈,但是谁都可以在其中听出轻蔑来,修道者多是高傲轻狂之辈,更何况还是一群罪人,眼前的男子也不是如何的强,也不过是人阶后天罢了,但是十余人竟无人敢回一句嘴,更遑论出手了。
苏杭就这样鬼使神差的跟着男子走了上去,路过彩凤身旁时,他的耳中有声音响起。
“若有战事,你需选择队伍,远离我们愿我重获自由后能再见”
也一名终于在男子那血腥的压力下缓过来一口气,他有些惊于彩凤竟然不受男子影响,正当他要回头的时候,彩凤的话语再次传入他的耳中“不要回头,我们一行除了你,都是罪人,你刚刚能看到的那群伤残也是罪人,罪人大部分都是残忍疯狂的,而古丽山讲他们拉上战场就愈发的放大了他们的兽性,我不希望他们知道我不惧怕他们身上的血腥味,你也要尽快习惯”
苏杭将脖子硬生生的梗住了,低头跟着男子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了过去,引路的男子发现了苏杭的异状,也感受到了他的低头,所以他抬头头,嘴角的嘲讽愈发浓烈,果然是温室中的花朵,他想起师傅告诉他的那个计划,心中对于胜利愈发的期待起来。
穿过伤员,穿过大帐,贴着伽蓝关的墙角,往一座山中走去,伽蓝关建在两山之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峻,两山绵延甚长,显然不适合用来做突破点的,现在男子就将苏杭带向右侧的一座山。
如同不适合做突破点一样,这两点也不适合用来做营地,苏杭差一点问出来,但最终还是压抑住了,他觉得彩凤在害怕,她都在害怕的东西,他自然是不愿意去触碰的。
男子走到一棵巨大的古树旁停下了脚步,右手连续在手上轻叩八次,三长两短加两次略重,当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的时候,周围环境轮转,本该弥漫在林间的迷雾变得稀薄起来,而后便能看到一座山谷,谷中景色宜人,与伽蓝关后见到的伤员遍地和哀鸿遍野完全不同的是这里,仿若是一片远离战争的盛世之地。谷中各色年轻的男女或谈笑,或练武,实在无法将不足五里地的那片炼狱联系起来。
见有人过来,谷中有一个俊逸非凡的男子走了上来,他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两人,最后目光落在了苏杭身上。
“哦,新人吗?来自哪里呢?”
苏杭有些不明白,现在离战区如此的近,谷中的这一群人竟然如此悠闲,禁制粗陋不堪,除了阻挡视线和隔绝声音似乎没有其他功能了,最重要的是,知道领路人将禁制打开,他们才发现有人接近,如果是敌人该是如何。
“今天方才抵达,我来自二号院!”无论如何眼前之人问得很温和,所以苏杭回道。
“二号院吗?我是许久之前就覆灭了吗?”男子疑惑道。
“哦领路的你可以回去,小兄弟跟我来吧!我叫彩塑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