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一声异兽的嘶吼打破现场的一片尴尬,一头翼展数百米如同凤凰一般的异兽出现在伽蓝关上空,异兽身上有仿若烈焰一般的流光,周围的虚空扭曲,仿佛是在焚烧着,只是对于它背后驮着的宫殿却毫无损伤。
一只黑猫自宫殿中跳出,摇身一变,一名着紧身黑衣的少女单足立在凤凰的头顶,腰间悬着一仿若木质的黑色令牌,右手自怀中取出一本金色卷轴,自卷轴出现后,仿若有莫大的威能一般,竟似让这片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苏杭乃吾故人,与人和善,亦非歹毒阴邪之人,且天资聪颖,天下英才皆得之不易,万望勿因势阻天下势弱英才之前程”
黑衣女子将手中卷轴读罢,也不理会伽蓝关内跪附一地的人,只是将卷轴收起,单足在凤凰头顶一点,纵身投入到了宫殿之中,凤凰一声唳呼,扇动翅膀,便离去了,没有理会那满地的身影。
如此轻慢的做派,往常自是让人厌恶,即便碍于权势也会阳奉阴违,但是这满地跪附之人,几乎都是心悦诚服的模样,即便凤凰已经离去片刻依然没有起身,虽然难免会有桀骜之徒面露不快,但是眼中仍旧带着敬意。
全场唯一还直立着的便只有eis和梦之学士手中的长枪。
eis身份高企,自然不用跪拜。梦之学士心中想要不拜,但却不敢,他本该以为自己拥有足够的势力以后,便会对以前功利心看得淡了,但是今日这一跪却是让她心中愈发难奈,只能以长枪代己身挺立当场,本该不需要什么力气的事情,却握得指节发白,而身周直呼的“谨听先知教诲”的话愈发刺耳。
偷眼看去天上空无一物,连eis都没有了踪迹。
多兰边陲,离被他们称作生命之河的那条隔断南北的和大概有千余里有一座极少与外界交流的村子,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修道不习武,更没有人愿意来这里传道受业,所以这里的居民淳朴且知足,外界知道他们,但是他们却不知道外界,即便是偶尔看到遥远处法术的光芒,除了少数几个顽蓝以外,并没有多少人对这一切关心。
今日村子中有新生儿满月,奔个喜庆,全村几乎一个不落的全部来了,父母看上去平平无奇,即便青春正茂也是与好看相去甚远,但是小孩却是生得粉雕玉琢,一双眼乌溜溜的,透着一股机多兰朵劲。
往日数月也不会有外人来的小村子,今日来了两人,一名苦行僧和一名满眼沧桑的少女,两人随时同时来到村外的,但是见两人行走间相隔的距离,显然并不是同行者。
少女着一身拖地长裙,在这样的遍是荆棘的乡间小路上行走,也不怕污了衣衫,刺破长裙,而且少女走路极稳,发髻上的簪子有着相邻的坠子,却是极少能够碰撞到一起,虽然膝盖处有行走所带来的起伏,但少女的行走仿若是在飘行。
少女身后是衣衫褴褛的苦行僧,往前的道路只有一条,所以他只能跟在身后,似乎是担心少女的容颜影响他的道心,苦行僧低着头,以眼神与地上的蚂蚁交流,相对于少女的飘逸,僧人的步伐就有了许多的烟火气,脚上已经没有了鞋,只是一些看不清楚来源的灰色布条裹着,一步踏下甚至让久晴的地面腾起了一些尘土。
“和尚你这既不看路也不看我,为何偏又要跟着我?”少女回头,明媚的容颜,竟然让苦行僧有些失神。
僧人在少女声音响起的时候就已经抬起了头,他自从在大河边醒来后,每往多兰走深一分,对于往昔的记忆便模糊一分,但是这种感觉太过玄妙,他自己并没有发现,直到遇到眼前的少女,他发现自己对于眼前的少女应该认识,因为总有一种熟悉感,而且还有一股隐藏极深的恐惧,但是他想不起来,除了自己叫苏杭以外,对于前尘往事竟然完全记不起来。
他是一个苦行僧自然不会冒昧的上前去询问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