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么久,腿都痛麻了吧?”
大娘转身走到桌边,桌上有个铁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根手术缝合针,还有一卷缝合线。
大娘麻利地将针和手术剪在油灯上烧红,冷却后穿上缝合线。
“忍着点!”
大娘又说了句,也不管秦峰还听不听得到。
大娘用手术剪剪去断裂的肉键,这些组织已坏死,留下来只会增加腐烂生殂的风险,少许表皮已缺失,大娘只能将它们缝在股直肌上。
大娘低头娴熟地缝合着:“奇怪?没有麻药,应该疼得叫起来才对呀?”
“难道又疼晕过去了?”
秦峰额头上豆大的泪珠顺颊而下,褥子湿了一大片,双拳紧握,腿却完全放松,秦峰咬住小木棍,哼也不哼一声。
“不错,知道在做手术,疼也不叫一声!”
没有麻药,一切都只能强忍!
秦峰已痛得在床上昏死过去又痛醒数次。
过了许久,被子终于又盖在身上:“睡吧,缝合完成了。”
第二次睁开眼时,秦峰已经仰面躺在了床上。
被子、衣服都被换过了,看着粗糙发黄的天花板,环顾四周并没有人,房间不大但很干净,桌上嗞滋油灯,发出暗淡的黄光。
秦峰斜眼看了一下大腿,伤口已被替换成医用白布条。
有人处理过伤口,手法上看来很专业。
难道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医生?
哦,想起来了!
是一位大娘拍醒了他,看来是那位好心人救了他,还把他带回这里,应该也是她清理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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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峰试着移动身体,撕疼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受了重伤,在极限的求生欲望下,走到神经都麻木了,获救后神经放松,现在只要微微一动,伤口就如刀割一样剧痛。
秦峰忍不住哼了一句,惊动了外面的大娘,她守在外面等了很久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大娘一路小跑过来,秦峰终于看清来人,眼前是位五十多岁的女人。
“你失血过多,晕迷了两天两夜,我好担心你醒不来了。”
“烫手!不过比昨天好了很多,渴吗?一定很渴了,先喝口水吧!”
秦峰枕头上微微后仰,慢慢将水吸完,喘着气问道:“是您救了我吗?”
秦峰挣扎着还想坐起来,向大娘表示感谢。
“哦,请不要乱动!”
“我是在哪了?”秦峰一脸疑惑问道。
大娘将秦峰双手塞入被子:“你是说这个地区吧?”
“阿拉贡城,城主是亚斯大人,这里是个矿区。”说完看着秦峰,“难道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阿拉贡城?”
“你是谁?”
“叫什么名字?”
“怎么受的伤?”大娘在床边坐下,一脸关切问道。
一连串疑问,秦峰一个也答不上来,他只好老实地说:“我记不起来了,我......”
“算了!”
“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其他的事,等伤好了再说吧。”
“你受伤拖着腿,走了很久才到这里吧?”
“一路上都是血迹呢!失血太多,冻了一夜都没事,已经很命大了。”
“我的伤口?”秦峰问道,“是您帮我处理过了?”
“是我处理的,伤口很深,都快见到大腿骨了!”
“你一定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背上大面积淤青,手臂也有擦伤,头被撞了个大包。”
“其它部位没有大碍,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