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擦——
车轮摩擦雪面的声音模糊地传过来,可能是老天也想看清这场决斗,今天是难得不下雪不刮风的天气,让人无法忽视周围的动静。
背着阳光,远处隐隐能看到一辆大巴车的轮廓,容彗拿出消防斧横于身前,吴森几人也紧攥着武器,连陈雷都掏出来两把刀。
容彗依然采取上次的站位安排,把人分散到前院后院,他们都知道,今天必然是决战了。
小院的铁门紧紧闭着,等待着未知的访客。
村口,“齐天”的人开了一辆大巴车,晃晃悠悠地驶入村子。
坐在副驾驶的钟之信脸色难看,他就知道徐志友这个老王八不敢冒一点风险,昨天晚上他还说得慷慨激昂,要亲自带着弟兄们来报仇,结果一大早就带着四个手下缩了起来,美名其曰是“坐镇后方”,其实不就是怕伤到自己一点油皮。
之前连官方的围攻都被他躲过去了,真的纯粹一只千年老王八,钟之信恨恨地想,平时假模假样地跟他称兄道弟,一到要他冲锋陷阵的时候却毫不手软,要不借着这次的事情找机会直接除掉徐志友……钟之信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突然,随身的对讲机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钟之信回神,按下按钮后听到徐志友那故作担心的虚伪声音:“小钟啊,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意外随时跟我联系,大哥就去帮你!你要理解我,我们两兄弟不能同时出手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嘛!”
钟之信太阳穴听得一跳一跳,闭目深呼一口气,才用恭敬的语气回复道:“当然,大哥您的安全最重要,放心吧,今天小弟一定给你带来好消息!”
因为徐志友留了四个手下在身边,“齐天”现在仅剩的二十四人都坐在车上,大巴还空了一半座位。
钟之信深深皱眉,若是之前消失的那些人都叛变了,那对面加起来的人是比他们多的,这一场仗不太好打。
他将放在脚边的手提箱放到腿上,卡扣打开,里面是一副精美的连发弓弩,小巧精致,不过成年男人两个巴掌大小。弓弩旁躺着二十多支泛着金属光泽的箭矢,虽只有小臂长短,箭头的乌金尖利却散发着危险气息,让人能感觉到这完全不是公园里随意把玩的弩箭,而是可以伤人的真家伙。
徐志友虽然胆小,但他有句话说的是对的,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钟之信打算自己执行远攻,危险的近战就交给手底下人。
大巴缓缓靠近小院,距离还有近一百米的时候,钟就让底下人全部下车步行,他自己带着坚硬的头盔,在手下的簇拥下慢慢接近。
小院安静得很,大门紧闭,门口雪地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车辙印和脚印,钟之信觉得有些不对劲,若是之前二十多号人都反水了,这一个三层小楼怎么样都不可能没有活动痕迹的,除非有人埋伏起来了,乡下的建筑分散而宽敞,他眯着眼环视着周围的房子,神经紧绷。
随意点了两个人,“你们两个,去把整个村子巡视一遍,注意看有没有奇怪的脚印和车辙印,回来跟我汇报!”
“是!二哥!”两个男人领命离开,对视一眼,心里还有些窃喜,他们哪会打仗啊,都被这阵势吓得不行,正好去慢慢巡视拖时间。
“大家先分散开包围院子,听我命令进攻!今天一个活口不留!”钟之信冷静地安排着,观察到院子旁有一栋二层小楼,虽然离得还是有些远,但他有望远镜,观察院内情况是足够了。
他小心谨慎地用硬板遮住身体,在手下的帮忙下撬开门锁,顺利登上二楼,通过望远镜,一下子就将旁边小院尽收眼底。
让他感到极度震惊的是,小院里根本没有几人,前院、后院分别守着两个人,四个男人高矮胖瘦各不同,似乎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