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财回到冯府,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府上大管家冯楚河见到家主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主人可有心事?”
冯财看了一眼大管家:“冯叔,你在武邑城多久了?”
冯楚河奇怪的看了一眼冯财,道:“五十年,老奴已经七十有二,跟随老家主来到这座武邑城已经整整五十年,家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冯财在前边,老管家在后边跟随,冯财道:“冯叔没想过自己离开冯家另过?毕竟你也是有家小的人,自立门户总比给人当奴才好得多,当然,我冯家三代人,都没有将冯叔当做奴才,我是说凭你的资历和身份以及这些年积攒的钱财,你完全可以单立门户,恢复你康家本姓,你若同意,我完全可以去除你的奴籍,让你成为人上人!”
冯楚河在冯财的身后露出不解的神色,“主人这是何意?是要把老奴赶出家门吗?五十年,老奴自认兢兢业业,一颗心完全都在冯家身上,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冯家的事情,家主为何要赶老奴走?老奴不解,还请家主解惑!”
冯财没有停住脚步,来到一处水榭,看着一汪小湖,湖上有飞鸟忽上忽下的掠过水面,冯财手扶栏杆,凭栏远眺,道:“冯叔,这么多年了,你屈居冯家委屈你了,现在冯叔这一脉人丁兴旺,虽然是还是奴才身份,但是,冯家在各处的生意都有冯叔家人,而且你这一脉的人数已经超过我的嫡系,我担心若长此下去,冯叔你会取代冯家,这个理由够不够?”
冯楚河站在冯财身边,也跟着看向远处,道:“如果是这个理由足够了,朝廷上也有功高盖主那一说,一个家族何尝不是如此?不过我在冯家光在武邑城就是五十年,小的时候被老老爷收养,严格说起来我是五岁就被收养,被老老爷赐予冯姓,从那时开始我自认为我就是姓冯,是冯家人,我都忘了自己姓康了,还得亏你提醒我,但是冯家不仅仅是武邑城的冯家,还有几支在其他地方,说起来都是老老爷的子孙一脉,家主若不容我,我带着我的嫡系离开武邑城,投奔那几脉去!”
冯楚河显然有些生气,现在的武邑城冯家发展到这个程度,他冯楚河功不可没,而且自己这一脉好不容易发展到今天的程度,让自己离开冯家,这如何甘心?
“你不用离开武邑城,现在你这一脉所掌控的所有生意都归你们,我这一脉一份不占,只是要分开,你带着你的康家离开我的府邸,自己任意选择一个宅子,我相信,凭你的实力,能置办一个比这里还要大的府邸,从此以后,你们恢复康姓,再与冯家无关!”
“我还是不明白,为何家主今天突然说起这件事情来,这么突然,当然,家主显然照顾了我这一脉,这个人情比较大,让我都不好意思接受,但是,我还是想问问,家主为何突然如此?”
冯财道:“冯叔,你也知道最近武邑城来了一伙人,很厉害,属于过江龙,他们有意思要吃掉我们冯家,我思考了很久,我觉得单凭我这一脉很难抗衡,我之所以让冯叔另立门户,是不想让冯叔一家受到连累,冯叔,我没有别的意思,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冯叔离开冯家,带走该属于你们的那一部分,好好发展,若我真的扛不住他们,只要有冯叔还在,我们一家还能有个着落,我们不能都死,冯叔你明白吗?”
冯楚河仔细的盯着冯财,道:“我也不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曹升来到武邑城,上下打点,对你们这些财主更是恭敬有加,而且到目前为止,他们的生意都避开你们的范围,怎么那个天赐公子一来,武邑城就变天?我不信,家主,我们冯家也不是好惹的,说不得和他好好碰一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冯叔,听我的,分开,哪怕是暂时分开,我们绝不能让人家一窝端,分开之后,我们再商议以后的事情!”
冯财转身看向冯楚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