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想要加害于你,你也要小心,但这个可能微乎其微。若是他没有异动,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该拿的薪俸,一分钱都不少要。”
“那我知道了。”赵忠义露出笑脸。
这位高祖,真的不一样了,笑容比以前多了,整个人也开朗了。
赵传薪找到李木匠,坐上了他的驴车。
“李师傅,你去城里做什么?”
“去城里买一些大木漆和小木漆,生漆和熟漆都不够了。还有一些零了八碎的东西。”
“对了,我想请教一下,家具什么的,该怎么上漆?”
李木匠显然犹豫了一下。
一般,看家本领都不外传。
但是,赵传薪问的也不是特别隐秘的事情,差不多点的木匠都懂。再者,如果随便说几句,就能成为木匠,那满村都是木匠了。
这样一想,他反而来了谈兴。谁不愿意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嘚瑟一下,显摆一下呢?
“这就要说到一门手艺了,揩漆!揩漆先打漆胚,拿青砖的粉面打磨。再刮面漆……”
李木匠很自信,这里面许多术语,都不是赵传薪能够听懂的。
所以,他说了很多,说的很通透。
而赵传薪绝对是个合格的聆听者,事无巨细的记下了。
然后他又问:“那么,打磨的话,除了青砖粉,就没别的办法了吗?比如,用不用砂纸?”
“什么砂纸?纸肯定不能打磨木头的。可以用水葱的……”
赵传薪知道水葱,学名叫木贼草,也叫节节草。
这一路上,他边问边听。
本来么,他不但手上有活,脑袋里的理论知识也不少。只是到了这个时代,缺乏必要的工具,毕竟连砂纸都没有。但是,这时候的匠人,也有着就地取材的智慧。没有砂纸,就用青砖过滤的细面,节节草这种粗糙的植物来打磨木材。
李木匠自以为既装了一回,又不至于泄露秘密。殊不知,赵传薪通过一路的对谈,已经弥补上了所有空缺的理论知识。
如果被李木匠知道了真相,估计眼泪都要流下来。
清末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