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人出来,砰,倒地。
又一个人出来,砰,倒地。
又……当然,就没人出来了,大伙嗷唠一嗓子,转头就跑。
赵传薪看了看,侧着身体,伸出并拢的五指超前勾了勾。
赵忠义见了,喊道:“继续出发!”
车大光诧异:“这就完了?”
赵传薪笑了笑:“那咋地,还在这过年啊?”
陈大光叫来一个小伙计:“你去看看去。”
那小伙计苦着脸,胆战心惊,极不情愿的跑去树林。
只听他一声尖叫,除了保险队之外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旋即就见那小伙计举着一杆洋枪兴奋的往回跑。
大家又松了口气。
小伙计气喘吁吁的回来:“掌柜的,死了四个绺子,艾玛,都是头部中弹。你看,还有洋枪和土枪哩。”
看见了他手里的枪,双喜策马上前:“拿来吧你。”
一把就将洋枪夺来,那些土枪却是没管。
小伙计:“……”
旋即,又敬畏的看向头前开路的赵传薪。
所有人都凛然!
太特么神了,他们啥也没看到,这人就一股脑开了四枪,四枪皆中脑袋。
啥枪法啊?
倒是那些绺子逃跑时候发出的鬼哭狼嚎,他们隐隐约约倒是听见了。
就这?
就这两把刷子,还当什么绺子啊?
再往前,他们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和乱糟糟四散开的脚印,以及,继续向前,不远处分了路的车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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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光看了看说:“牛家车队糟糕了,怕是遇上了这伙绺子。这些绺子还想劫咱们,不想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众人:“……”
赵传薪没搭茬,反而是摘下了帽子,抬头看了看高悬着的明晃晃的太阳,发声高歌:“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保险队的人,和赵传薪学了不少新词儿。
听到了歌声,看着在马上晃晃悠悠的赵传薪,他对坐在后面的女人道:“论装逼,俺只服传薪……”
……
却说孤雁带着货,并没有回自家的老巢。
老巢路途遥远,且想要销赃还得再运出来,颇为麻烦。
干脆,直接运到了干佬儿杨玉树那里。
杨玉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谁都不敢惹。
一伙绺子或许不可怕,但是数个山头的绺子,全都听他的话,这就可怕了。
只是,这位传奇大佬,却不在山上住,而是在伊通城里最佳的地段,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宅子。
他本人更是终日穿着一身读书人的长衫,脚底下是富户才穿的厚底夫子履,成天之乎者也的拽文,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老学究呢。
不得不说,这境界,就比那些胡子绺子之流高出一个层次了。
孤雁对他说:“干佬儿,您看这些货,就先放在这里。等销了赃,少不得还要孝敬您。”
杨玉树手抄在两个袖筒里:“这都好说,你尽管办你的事去,有我在,货丢不了。”
正当说话,忽然一个手下匆匆而来。
这手下是他派遣跟随老四一起去劫陈大光车队的人。
只听手下哭哭唧唧的说:“大当家的,不好了,不好了,四爷被打死了……”
旋即,他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
孤雁倒抽一口凉气:“就一人开枪,连打死四人?”
“是,俺们都没来得及放枪,再出头也是送死,俺们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