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过年的气氛。
在赵传薪热热闹闹准备过年的时候,诚明却在剿匪。
他带着人,一鼓作气的把孤雁的绺子给挑了。而时间,仅仅用了三天。
孤雁的手下死的死,逃的逃。
场面十分混乱。
当时,孤雁被打的只剩下孤身一人,逃到了深山里躲藏。
大冬天的,在深山雪窝子里趴了一晚上,好悬没冻死。
本以为要死在这里了,没想到,山下传来了喊声。
是他的干佬儿杨玉树!
杨玉树把孤雁接着的时候,孤雁的耳朵冻得裂开口子,嘴唇苍白,十分凄惨。
“干佬儿,我,我真的惨啊。你得救我一命。”
杨玉树看着惨不忍睹的孤雁,叫人找来狐裘给他披上:“放心,只要干佬儿在,就没人动得你。”
杨玉树并非说大话。
他是这块地头的“总瓢把子”,这次营救孤雁,整合了几伙绺子,并且向俄国佬购进了一批洋枪子弹,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
他的干儿子很多,小弟更多。但是,深得他心的只有孤雁。
孤雁在他面前,真的像亲儿子一样听话,有啥好处都想着这个干佬儿。
就好像小金字儿,死了他也不放在心上。而他一听说孤雁出事了,马上就带人来救。
那边,诚明也带人来抓孤雁了。
两方人马远远地对峙。
诚明喊话:“杨秀才,本官此次有军令在身,必须捉拿了孤雁,他犯的事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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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秀才是杨玉树的绰号。
知道他是“总瓢把子”的人,暗里都管他叫秀才绺子或者秀才胡子。
杨玉树回道:“镇台大人,孤雁是杨某的干儿,不如放他一马,牛家的货物,定当如数奉还。”
诚明冷笑一声:“本官不是在和伱商量,本官的话,就是军令!”
杨玉树回头看看己方人马,豪气顿生:“今天镇台就当给杨某一个面子。”
诚明不跟他废话,对属下道:“准备,进攻!”
之前,打孤雁的时候,诚明是以多打少。此时,面对杨玉树的人马,却是以少打多。
另外,杨玉树手里竟然全是崭新的洋枪,数不尽的弹药,那些绺子仗着这些枪支弹药,竟是士气大振。
诚明所部不支,只好率众撤退。
他心里存着一口恶气。
想自己堂堂步兵统领,却拿一个山贼没有办法,这是无法忍受的。
难道就任凭这些绺子胡作非为吗?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
鹿岗岭村。
诚明来此之时,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村口,依然有几条狗放哨。
只是这次不大一样的是,那些狗都有了新窝。
木头板子钉的狗窝,里面铺了厚厚的草垫子,还有个帘子挡住了进出口,能够拦住呼啸而凛冽的西北风。
依然是在狗咬的时候,马上就有骑着马的保险队成员快速出现。
见是诚明,那人点了点头,带他直接来到赵传薪的家。
赵传薪正在门外,给一群小鼻涕娃做灯笼。
从盛京他带回来一些玻璃罐子。
他用细铁丝儿绑住了罐子的上沿,再系到一根木棒上,里面坐上一根蜡烛。
玻璃罐子防风,而且透光,夜里尤为明亮。
诚明见赵传薪做好一个,就递给一个鼻涕娃,那鼻涕娃便兴高采烈的拎着灯笼在没有篱笆的院子里转圈撒欢。
这一幕很温馨。
他上前开口道:“玻璃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