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的小名。
两人相顾无言,颇有些苦命鸳鸯的意思。
而山羊胡幕僚见状跺脚,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你侬我侬叽叽歪歪。
他忍不住催促:“迟则生变,还请大人早做决断!”
爱新觉罗·载振一咬牙:“就听你的!”
而杨翠喜身体忍不住战栗起来。
百感交集,心情如同沸腾的开水。
“老爷,能不能……”
幕僚打算了她的话:“你不过一风尘女子,而我家主子将来是要继承王爷爵位,更何况现在处于尚书高位。
伱怎地如此不知轻重?不要能不能了,这件事不容商量。”
杨翠喜怨毒的看了一眼幕僚。
后槽牙差点咬碎了。
她的内心隐隐正在黑化,可爱新觉罗·载振却觉得自己更加悲壮。
仿佛赶杨翠喜离开,他是最煎熬,最痛苦,最悲剧的那一位。
以至于,他拂袖而去:“此事交给你去办,我实在不忍心……”
最终,杨翠喜被幕僚送回了段桂芝那里。
而段芝贵眼瞅着到手的鸭子又飞了,当着被送回的杨翠喜的面,羞成怒的拍桌子:“真是成也杨翠喜,败也杨翠喜!如今要你还有何用?来人,立即联系城中富户卖掉杨翠喜,价高者得之!此女,必须马上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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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中,俨然将杨翠喜当成了烫手的山芋,和可以随意买卖的货物。
杨翠喜看着脸色狰狞的段芝贵,内心无比悲凉。
还不如当初和李叔同远走高飞,不至于受此凌辱。
于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所有的情绪消失的无影无踪。
段芝贵一看,觉得有股凉气自心头窜起。
都说最毒妇人心,这个女人确实不能留了,即便她长得好看。搞不好,某天她端着一碗药:“大朗,该吃药了。”
一碗毒药毒死他!
所以,当手下回来报,说天津城的一个富商王益孙,愿意出价三千五百两银子。
这个价钱对段芝贵来说,自然是亏了。
也就是他购买时三分之一的价格而已!
但他已经等不及了,立刻道:“成交,让他拿银子来!”
于是,在一天内,杨翠喜先从爱新觉罗·载振家里,被送到段芝贵这。又从段芝贵家里,马不停蹄的送到富商王益孙那。
王益孙看见杨翠喜的第一眼,便觉得欢喜。
这颜值,是他的菜!
他猥琐的笑着上前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可惜,现在是白天。等晚上,我会好好疼爱你的。现在,来人,将她送到楼上,锁好房门,我晚上回来以前,都别让她出去!”
杨翠喜:“……”
她发誓,今后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
清廷批示醇亲王载沣、大学士孙家鼐查办爱新觉罗·载振的弊案。
他们到了天津城,“查”到的是杨翠喜并没有给爱新觉罗·载振做妾,而是卖给了天津城的富商王益孙。
然后,戏剧化的结果来了。
因为查无实据,弹劾爱新觉罗·载振的御史赵启霖被革职了……
就特么很扯淡,连街头巷尾玩耍的幼童都能绘声绘色的讲两句杨翠喜和爱新觉罗·载振不得不说的故事。
可清廷却将御史赵启霖给革职了。
不但是赵启霖,连他的老师军机大臣瞿鸿禨,也被污蔑说买通了《泰晤士报》,怀私挟诈,污人清白,最终同样被革职回籍。
一时间,舆论哗然!
谁都不是傻子,可你们却堂而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