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回关外吗,来京城做什么?”
“当时王占元告诉我冤有头债有主,让我去找爱新觉罗·奕匡父子。
后来袁大头参与进来,他又告诉我现在源头不在他们,在紫禁城里那个老太婆。
我这是要从根子上解决问题,不来京城来哪?”
张榕骇然:“难不成,你想……”
“你看你,这就怂了。”赵传薪不屑一顾道:“当初你带着炸药,去炸五大臣的时候的勇气哪去了?”
“这不一样的。”
“呵,如何不一样?”
要说哪不一样,张榕也说不出来。
他巴不得这个王朝覆灭。
但想到某些情况,他就是觉得不妥。
他只是想国富民强,驱逐洋人,却不想看见乱成一团的场面。
沉默半晌,他说:“宫里有无数的太监、宫女还有侍卫。我知道赵先生有万夫不当之勇,可难道你想踩着这些弱者的尸体冲杀进去?”
赵传薪一愣。
他还真没想过那么多。
在美国的时候,西方人称他为“东方刽子手”、“远东屠夫”。
可实际上,赵传薪并不嗜杀。
尤其是面对同胞的时候更是如此。
可如果不杀,单靠制服这些人,想要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进去找那老太婆,好像根本做不到。
赵传薪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嘿嘿笑道:“上一次去美国闹一番,竟然帮美国人发了海捕文书通缉我。这一次,依然派人来抓我。给她几分颜色,狗东西竟然就想开染坊?这不给她长点记性,还以为赵某是任她拿捏呢。”
“……”
张榕不知道该怎么劝。
赵传薪摆摆手,打断他即将说的话:“朕意已决,不必多言。晚上,找个离紫禁城近些的地方,等着看烟火就是了。”
夜晚。
张榕来到一家客栈,进门就说:“来间客房,要窗子朝东边的。”
“好嘞,承惠,两角小洋。”
张榕一掏兜,我曹,忘记管赵传薪借钱了。
他哭丧着脸:“能不能先赊着?我朋友晚点就到。”
“那可不成。”
“你看我身上衣服,先脱下来抵押。”
“您这衣服,看着像囚服,不值钱。”
“……”
堂堂富家公子哥张榕,落魄到两角小洋的普通客栈都住不起了。
他只能灰溜溜出了客栈,四十五度角望天长叹世事维艰。
然后,他朝着紫禁城西华门的方向,踉跄前行,背影十分萧索。
他还得躲避夜晚巡查的兵丁巡捕之类的差人,因为他现在是逃犯身份。
走的两条腿都麻了,黑乎乎的城墙才遥遥在望。
巍峨紫禁,在深夜里没有任何动静。
张榕找了个墙根蹲了下去,愣愣地看着紫禁城。
等了约么一个小时,终于,他见西侧城墙上冒出火光,然后轰鸣声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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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曹,赵传薪竟然像紫禁城内开炮了!
之前张榕和朋友在火车站企图炸死五大臣,这已经是轰动全国的大事了。
可比起今天赵传薪炮轰紫禁城,还是小巫见大巫。
他可真是敢啊!
张榕瞪圆了眼睛,目不瞬眨的死死盯着城墙。
紧接着,火光一闪。
又是“轰”地一声。
张榕确信,他听到了建筑被炮击中那种四分五裂炸开的声音。
旋即,火光再闪。
轰!
一共轰出了三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