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吴禄贞说:“哦,吴兄啊,幸会幸会。吴兄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禄贞想了想说:“筱田治策这人精通《国际法》,论口才,我和陈大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赵传薪说:“他强任他强,哥们就是刚。口才什么的,其实很简单,这事儿我其实最精通不过。
他跟你讲法律,你就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讲道理,你就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讲政治。他跟你讲政治,你跟他讲文化……”
“啊这……”
吴禄贞给整不会了。
这他妈不就是泼皮无赖做派吗?
日本人够泼皮了,够卑鄙了。
可好像跟这人一比,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意思。
“这,这形同儿戏,不成的。我们是大国,大国要有大国的威仪……”
赵传薪一听就怒了:“屁!让人骑脖颈子拉屎的时候,你咋不说自己是大国威严呢?跟他妈棒子和小日本,讲个屁威仪。”
那要论无耻,棒子是第一。
要论卑鄙,日本当仁不让。
跟这两个国家,就没有什么高尚可言,能打就打,能坑就坑,能下作就下作,保证不会错。
吴禄贞尴尬不已。
而陈昭常则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以为,堂堂的国家大事,能像你这般儿戏?”
赵传薪直接就怼了回去:“我想问问陈大人,你们想赢得外交胜利,靠的是敌人主动变弱吗?还是让敌人变得高尚?赵某不才,靠枪杆子和拳头,靠比他们更加卑鄙无耻,小日本和棒子连个屁都不敢放,敢问陈大人能做到吗?”
“你……”陈昭常气的七窍生烟:“你以为你拍摄些假照片,这种事就能糊弄到韩国的那些百姓吗?”
赵传薪点头:“是啊,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
和日本人打交道的时候,陈昭常充当灭火队。
可和赵传薪说话,吴禄贞反而成了和事老。
他转移话题道:“赵先生,临来之前,徐总督交代我做两手准备,一文一武。我们的一个标的兵力在附近,士兵枕戈待旦,准备和日本人对峙到底。另外,我们还准备派遣得力人手,进入韩国,想办法取得旧朝鲜的《大东与地图》。那副地图就是证据,上面有明确的界限划分。”
赵传薪没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于是敷衍道:“嗯嗯,不错,挺好的,那就去吧,祝你们成功。”
“……”如果是别人,吴禄贞会当场发怒。面对赵传薪,他选择了适应。“那个,赵先生,吴某素知你有鬼神莫测之能,这件事能不能拜托你?”
吴禄贞在很久前,就已经和徐世昌推测出,背水军很可能与赵传薪有关了。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他对赵传薪的事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敬仰。
赵传薪皱眉。
去韩国?
虽然和清廷尿不到一壶去,可守土之事人人有责。
赵传薪组建背水军,甚至亲自跑来延边地区,为的不就是守土么?
他说:“我考虑考虑。”
见油盐不进的赵传薪,能说出个考虑考虑的话来,已经是破天荒了。
吴禄贞欣喜道:“行,赵先生考虑好了之后,我会为赵先生找个会朝鲜话的随从,照顾赵先生的起居。”
赵传薪点点头,瞥了旁边的陈昭常一眼,说:“那就这样吧。我看陈大人年事已高,身子骨也不怎么强健,想来也是累得很,你们就赶紧回吧。”
陈昭常:“本官身体好得很,根本不累。”
赵传薪笑嘻嘻:“是是是,看着一点都不像半截身子入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