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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世道,要是俺们兄弟们永远不死人,永远不分开多好。”他咬咬牙,回头看了一眼日本人的尸体,对脸上带着巴结的笑的工作人员骂道:“都几把怪你们日本人,草泥妈的小鬼子……”
工作人员满脸无辜:“……”
你们分别跟我有什么关系?
“算了,连长,我们走吧。”
保险队的人最喜欢跟双喜接触。
别看双喜性格冲动而好战,但对自己人他很少发火,又极其护短。而且,双喜的性格最单纯,乃至于有些天真。
有事他第一个冲,有好处不会落下任何人,他最讨厌分别,有兄弟战死他会哭的像个孩子。
……
火车上,
李叔同见赵传薪还在望着车窗外已经看不清的车站,
就说:“真羡慕你们兄弟间的感情。”
赵传薪极少会流露真情,他马上撤回视线,乐呵呵转移话题:“大才子,会玩吉他吗?”
李叔同愕然:“这个,未曾学过。”
赵传薪看看周围人没注意这边,手一伸,多了一把吉他。
李叔同瞪大眼睛,想要追问,赵传薪说:“这是法术什么都别问。你听我给你弹一段。”
还是那段《谁》的前奏。
他就会这么一段。
李叔同惊讶的看着,见赵传薪手指头不算娴熟的拨弄琴弦:“这是西班牙的乐器吧?”
“是的。”
赵传薪将吉他递给他:“你弹个试试?”
面对血腥场面,李叔同极不适应。
但拿起乐器,哪怕没接触过,也仿佛有着天生的熟悉感,这回到了属于他的阵地上。
赵传薪伸手指着琴弦,告诉他抖2眯发骚拉稀。但是高低音他一概不知。
孰料,李叔同拨弄了几下,竟然无师自通,很生涩的、很慢的弹奏刚刚赵传薪弹的那段曲子。
赵传薪瞪大眼睛:“擦,这都行吗?”
旁边的苗翠花用手肘捅了捅赵传薪,眼角带着笑意,仿佛在说:这下遇到比你厉害的了吧?
李叔同抬头看了一眼,赶忙挪开视线。
面对苗翠花熟透了的风情,他实在是难以抵挡。
他说:“大致明白了原理……”
摆弄一会儿,渐渐熟练,他开始给赵传薪讲解对位、和声。
赵传薪:“……”
满脸懵逼,根本听不懂。
李叔同看他样子,就知道赵传薪根本不懂乐理,笑说:“正好旅途漫漫,咱们没钢琴,就拿吉他来粗略的讲讲好了。”
此前赵传薪对李叔同的了解,就四个字——才华横溢。
但具体怎么才华横溢,他没有一个概念。
现在看李叔同在最短的时间内玩会了吉他,他悟了。
这人懂西方油画,懂乐器,懂话剧,同时擅书法、工诗词、通丹青、达音律、精金石、善演艺,甚至在宗教领域也有一定造诣。
在艺术方面,堪称是全才。
赵传薪虚心请教:“要我枯燥的学习,这个我不擅长。不如咱们唱首歌,你试试看能不能弹出来,咱们用歌来练习。”
李叔同惊奇道:“传薪你还会唱歌吗?我写了几首歌,不如唱《祖国歌》吧。”
不等赵传薪回答,他就清唱起来:
上下数千年,一脉延。文明莫与肩,纵横数万里,膏腴地,独享天然美……
赵传薪一愣。
竟然还会写歌?
虽然调子平平,但别说还挺有味道的。
宁安、苗翠花以及周围的乘客都听的入神。
连干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