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什么德性,吓了一跳,回头不轻不重的给了随从一巴掌:“住嘴!活着不好吗?”
随从挨了一巴掌到没什么,但是爱新觉罗·载涛平时宽厚,极少发火,这次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赵传薪嗤的乐了:“别激动,我这人惯是以德服人,长这么大从来没跟人红过脸。我今天敢说,在这节车厢里,言论是自由的。”
李叔同听的都脸红。
爱新觉罗·载涛尴尬一笑:“赵队长,今日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传薪眉头一挑:“你是想等我给你壮壮胆才敢讲吗?”
载涛语塞了一下,旋即道:
“若是以后,不再有通缉,不再有掣肘,赵队长可愿意为朝廷效力?”
他说的很隐晦,但赵传薪一下子就听明白,这是盼着慈禧去死呢。
“哎……”赵传薪仰天一叹:“实不相瞒,量中华之大,已经没了赵某的容身之处。赵某已经准备远赴天涯海角避难,只盼你这位镇国将军,可不要与赵某为难,否则赵某真的会让你很难。”
毕竟被识破真身,赵传薪需要敲打一下这位镇国将军。
否则下了火车后,他去告一状,赵传薪虽然不怕,可也会有许多麻烦。
“那不会。”爱新觉罗·载涛保证,但他不信赵传薪这样胆大包天的性格,会因为害怕通缉而远走高飞:“如果那一天到来,我希望赵队长能考虑今日我的提议。”
爱新觉罗·载涛为什么敢大包大揽?
因为他是光绪同父异母的兄弟,溥仪是他的侄子。
明白人都能看清楚,未来这位的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后来溥仪想要当汉奸,爱新觉罗·载涛遂与溥仪决裂。
直到后来溥仪入狱,他才去探望溥仪,勉强重修于好。
旗人也是人,也分优劣,道德上也有高下之分。
不可同日而语。
但是赵传薪不太了解爱新觉罗·载涛,他无所谓道:“到时候你们也给我封个王,或者什么镇国将军之类的,我就答应你。”
“啊这……”
这就不是他能做主的,想来即便慈禧死了,朝中那些人也决计不会同意。
赵传薪不屑的撇撇嘴,连个王都不给封,你道老子是随便打发的吗?
他转头,看见宁安正无师自通的用花式手缝双色交替针法,给夹克衣袖的肘部加固。
“擦,你是要文艺复兴吗?搞的这么花里胡哨?”
宁安委屈道:“这里如果一体嵌入皮革,手臂肯定会行动不便。先生你要不留死角,我认为分割开一块叠加起来是最好的方法。”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继续吧。”赵传薪又补充了一句:“缝不好,看我不抽你。”
宁安:“……”
这是个细致活,工程量不小。
直到下了火车,也仅仅完成一部分,裤子更是还没动工呢。
爱新觉罗·载涛在火车站向赵传薪拱手:“赵队长,后会有期。”
赵传薪摆摆手:“记得,不要把莪的事情透露出去,不然有你好看。”
“尽管放心!”
爱新觉罗·载涛走远,
被扇一巴掌的随从问:“贝勒爷,那人究竟是谁?你屈尊与他攀谈,他却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呵呵,我打你,是为了你好。跟我去关外,难道你没听说过战神赵传薪的大名么?炮轰紫禁城那位,你仔细想想。”
随从我了个大槽,他脸色一白:“是他?他,他不会记恨我吧?”
“放心,事情过去了。我相信他不会放在心上,这人一般有什么仇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