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将西服脱掉,挽起衬衫袖子:“妈的,做人就是这样,有时候就得挑战一下自己的软肋。”
托马斯·w·劳森:“……”
然而,查尔斯·摩尔斯只是来兴师问罪:“劳森,利弗莫尔,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操纵了股价……”
杰西·利弗莫尔其实不擅长嘴炮。
但是,以笔杆子起家的托马斯·w·劳森,嘴皮子却不让人。
他冷笑道:“冰王先生,还有铜王先生,伱们很可笑。到底是谁在操纵股市?在场这么多人,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满华尔街警告空头不要惹他们?”
空头大有人在,有人喊:“狗娘养的以为自己能只手遮天,活该!”
“是他们咎由自取!”
托马斯·w·劳森指了一圈:“听听,先生们,听听吧,这就是群众的声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赵传薪一看,原来手是两扇门,全靠嘴打人。
光喷不练啊。
这和那些没一点心理承受能力的小黑子小喷子有啥区别?稍有不如意,立马弃这弃那,真是浮躁的很,不提也罢。
赵传薪见有人拿着相机和三脚架挤出人群,他们的业务熟练,刹那便将三脚架摆好,准备拍摄。
赵传薪在电光火石间拧腰转头,只留给照相机一个后脑勺。
咔嚓……
查尔斯·摩尔斯大怒:“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拍的?”
这要是他们大获全胜,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他们乐见其成。
关键是,此时形势危如累卵,那还拍个毛?
拍他们的笑话吗?
于是,查尔斯·摩尔斯和弗里茨·海因策他们驱赶记者。
赵传薪趁机打了个眼色:撤。
一行人鱼贯而出,作鸟兽散。
走出很远了,有人说:“劳森先生,我们要不要去庆祝一下?”
托马斯·w·劳森将目光望向了赵传薪。
赵传薪微微摇头,低声道:“今天只是让散户看见了海因策他们兄弟坐庄失败,你以为战斗已经结束?明天,股票价格会从30美元跌至10美元以下,会引起抛售潮!”
托马斯·w·劳森和杰西·利弗莫尔也懂得这个道理。
他们只是感叹赵传薪的沉稳,此乃大将之风。
胜不骄败不馁。
于是,一群人彻底散去。
可查尔斯·摩尔斯和弗里茨·海因策以及奥托,却没有那么平静。
奥托脸色苍白:“我们要不要……”
他只说了一半,但弗里茨·海因策就知道下半句:抛售!
别看股票跌的很惨,但此时若能以30美元价格,将股票全部抛售出去,他们至少还能保住棺材本。
如果现在已经形成了恐慌,根本没有接盘侠,那至少也要想办法做空来对冲风险。
查尔斯·摩尔斯愤怒道:“绝对不行!我们还有一战之力,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只要稳定住30美元的股价,或许还有拉升的机会。
或者说,现在华尔街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想不明白明天联合铜业股价会跌还是会涨,包括查尔斯·摩尔斯和弗里茨·海因策他们。
万一他们真的对冲风险,结果有人抄底做多,明天股价飙升,那他们本来有机会赚钱却会一赔到底。
况且,他们现在就算想要对冲,资金池已经见底,都没有那么多本钱对冲风险了。
这便是金融行业的一步错步步错。
完全乱了阵脚。
……
赵传薪在晚上召集托马斯·w·劳森和杰西·利弗莫尔,只有三人开了个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