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瞪大眼睛:“李老哥,你的意思是,我要的少了?”
李维格想劝说他不要割地赔款了,安稳的拿日本人的几百万日元他不香么?
他张了张嘴:“这……并非……”
赵传薪打断他:“嗨,见笑见笑。不是我赵传薪行事粗鄙,实在是这次日本人带的钱太多了,情难自禁啊。”
詹天佑被茶水呛了一下。
他接过话茬:“其实,这割地赔款……”
赵传薪又打断他:“割地赔款,听着是不是很兴奋?当时赵一仙这狗东西就说——赵神仙啊,你这想法有些大胆,要不还是算了吧?当时我一听就怒了,我说你真该死,我要用尽毕生所学将你碎尸万段,9999段都不行,少了一段我跟你一个姓——要不是我徒弟死命拦着,跪地磕头给他求饶,现在你们见到的或许就是一堆饺子馅了。”
赵一仙:“……”
詹天佑、李维格:“……”
两人寒毛起立,根本拿不准赵传薪是戏言还是真话。
因为赵传薪确实是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主!
接下来的话,两人根本没勇气说出口。
赵传薪哈哈一笑:“要不还得是两位老兄,这么支持赵某,真是感激不尽啊。对了,刚刚你们要说什么来着?”
小老头李维格赶忙摇头,摇的眼镜腿都有些松动了:“没,没什么……”
詹天佑尴尬道:“应当支持,赵先生做得好……”
“说到支持……”赵传薪眼睛一转:“李老哥,詹老哥,你们二位手头上,应当有专业的工程人员对吧?”
两人点点头,但表情疑惑。
赵传薪解释说:“我准备在汉口成立技术学院,严重缺乏老师,二位能否支持一二?”
李维格为难说:“我聘请的德国卢森堡工匠吕贝尔任总工程师,他倒是带来一批欧洲的工程师来汉工作。但有两个为难处,其一,德国工程师薪资较高;其二,德国工程师敝帚自珍,轻易不肯教华人工程技术……”
赵传薪冷冷一笑:“我会开出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李维格探出半个身子:“此话怎讲?”
“我让他们将来能活着离华如何?”
李维格:“……”
果然是一法通万法通。
这很赵传薪。
换做别人断然是不敢威胁洋人,部分人恨不得将洋爹供起来。
但赵传薪的话,绝对是有力度的。
詹天佑叹口气:“1905年,在下任京张铁路总工程师兼会办时,仅有两个工程学员堪可一用。当时工程险峻,经费有限,深感人才之不足。赵先生办学院是好事,回去之后,我会尽量说服学员前来教书育人。”
赵传薪也不是光让马儿跑,该吃草还是要吃草的:“告诉学员,愿意来的,薪资比现在加两成。”
其实詹天佑的工资也不高,每个月一千多两银子,这远比国外想要聘请他的公司给出的薪水低的多。
但是詹天佑还是毅然决然为国效力。
赵传薪忽然问:“李兄,那吕贝尔的薪资和詹老哥比如何?”
李维格苦笑:“高出一截。”
赵传薪龇牙一笑:“很好,那来学院教书的德国佬,和詹老哥的学员薪资一样。”
李维格委婉的劝了一句:“赵先生,如此一来,唯恐剩余的工程师人心惶惶,再也不肯为煤铁厂竭尽全力!”
“再说吧。”赵传薪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告诉他,想要偷师,不付出点代价是不成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洋鬼子凭啥拿的多?
詹天佑和李维格起身告辞,赵传薪将他们送到楼下。
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