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烽燧,棉袍补丁摞补丁的穷苦行人,到处都是黄土和风沙,环境显得十分荒凉。
尼古拉·特斯拉嘴唇被冷风吹的干裂,越走越懵逼:“赵,你确信要在这种环境建实验室?”
赵传薪略显尴尬:“咳咳,那啥,这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被人惦记,不会有人来烧你实验室和实验资料,你说是吧?”
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因为要建实验室的地方一定比这更加荒凉……
这还是先坐火车,再走水路。如果直接从陆路走,还要翻越太行山,那才叫苦逼。
尼古拉·特斯拉沉默不语,多少有上当受骗的感觉。
河西走廊上有许多驿道尖站,当人疲马乏,就要打尖,吃点饭、喝些水,饮马喂草,稍事休憩,才能继续上路。
尖站旁边有一座小型庙宇。
庙宇虽小,正脊、垂脊、鸱尾无不具备,布筒瓦,瓦当、滴水一应俱全。
屋顶保护着木框架,免受雨水侵蚀。框架间镶木栅栏,地板下也有木栅栏。
赵传薪下马,将马匹栓好,来到黄土垒成的亭子中休息。
有一伙行脚商,车队有七辆大轱辘骡车,车辕有松弛的绳套,前面有梢骡子,车上装载箱笼箩筐,苫着席子,防雨防晒。
因长途趱程,道路崎岖,载货不能太多。
此时七辆骡车拍成纵列,就在尖站外的坡道上,轱辘下面偃着木猴儿防止溜车。
车队老板,七个车户,两个保镖都在亭子里休息。
赵传薪见老板从车上拽下来一条表面有些风干了的羊腿,就说:“老板匀给我们一条羊腿,价钱好说。”
赵传薪这趟行程,秘境空间里塞满了各种物资,没有带多余的食材,都是沿途补给,现吃现买。
赵传薪穿的很单薄,里面是保暖内衣,灰绿色亨利衫打底,外面是一件牛仔外套,脖子上围着厚厚的阿拉伯方巾,骑马遮挡风沙所用。
车队老板很豪爽,随手又抽一条羊腿出来,说话夹杂着重浊的临夏土音:“钱看着给些便是。”
赵传薪是个什么性子?你越抠搜的,他越要占你便宜;你越大方,他反而要多给。
于是随手甩过去一块大洋:“爷们,接好了。”
汉子哈哈一笑,也不提找零之类的话。
赵传薪运刀如飞,将羊腿肉剃成片状。
风干了不要紧,酱油、豆油、料酒以及五花八门各种调料腌制一下,又变得软了。
取出烤盘,生好了火在上面烤着。
同样是羊腿,赵传薪这边香味迎风飘十里,而车队老板那头却干巴巴的看着让人没食欲。
车队老板吞咽口水,拎着一袋酒上前:“我不要你钱了,还管酒,肉分我些如何?”
赵传薪虽然摒弃了一些锅碗瓢盆,但他食不厌精,各种调味料却必须带着。
赵传薪哈哈一笑:“这顿我请。”
“那行,这路上不太平,你们与车队同行,彼此有个照应。我的这两位镖师,都带了快枪,小股的土匪贼寇不在话下!”
萍水相逢,也不通名姓,围炉烧烤喝酒驱寒畅谈,赵传薪觉得有那么点意思了。
尼古拉·特斯拉在吃的上面很讲究,但长途跋涉,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烤盘上羊腿肉被烤的滋滋响,豆油浸润其中,各种香料辅佐,那味道和尚闻了也受不住戒律。
尖站附近,背着粪篓子捡马粪的小孩,都被香气吸引过来。
尼古拉·特斯拉问:“赵,他们捡马粪做什么?当肥料么?”
赵传薪解释说:“不是当肥料,捡马粪是为了烧炕。”
西北苦寒,也没多少树木,烧火只能用马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