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着浑然一体的岩石墙,啧啧称赞。
然后有些失落的咬着嘴唇说:“不行,这里地带开阔,羊群会跑散的。我要在天黑之前赶去三座岗,那里可以避风。”
赵传薪将肩上的玻璃放下,朝羊群走去。
古丽扎尔在后面喊:“赵信,你要做什么?”
赵传薪不答话,戴上泥抹子手套,所过之处石墙拔地而起,饶了一圈,便将羊群围住。
他回头,龇牙笑说:“这样就不必担心羊群跑丢了。”
古丽扎尔不可置信的跑了过来,摸着半人高的石墙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告诉你。”
古丽扎尔抓住赵传薪胳膊摇晃:“你快说嘛……”
她就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观念。
“别废话了。”赵传薪手一伸,多了两块大洋:“我买你一头羊,今天咱们吃羊肉。”
其实,无论当初赵传薪买李建功的羊腿,还是此时的一头羊,钱都给多了。
古丽扎尔摇头,凑近赵传薪悄悄的说:“我可以偷偷送你一头,达当和阿囊都不知道家里有多少羊。”
赵传薪:“……”
却是将钱不由分说的塞进了古丽扎尔的手里。
古丽扎尔撇撇嘴。
赵传薪刚要跳进去抓羊,古丽扎尔忙指挥:“抓那头,它总是顶人。”
果然,赵传薪朝那头公羊走去,它不但不怕,还低头拱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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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队长是何许人?
他眼疾手快,双手下压,按住羊角,那头公羊便纹丝不动,徒劳的扬起四蹄在沙地上刨着。
赵传薪拽着羊角往外拖,这时候那只体型肥大的牧羊犬狂吠着龇牙咧嘴朝他扑来。
哪怕古丽扎尔叫喊,它也不听,直接为了羊群变身为狂战士。
但狗跳起来后,怎么来的怎么回去的,因为赵传薪轻飘飘的一脚踹了过去。
赵传薪用了个巧劲,没有伤它,否则一脚能踢死它。
牧羊犬哪怕遇见狼也敢上去撕咬,但碰上赵传薪,却只得夹着尾巴后退呜咽着,因为它能感受到双方实力悬殊。
来到石墙边,赵传薪抽出精灵刻刀照公羊脑门一点,公羊身体瘫软下去,他单臂夹着羊,跳了一米半高,滞空后没有屈膝,直直的越过了石墙。
古丽扎尔都看傻了。
“傻站着干啥,走,跟我收拾羊去。”
“等等,我带了沙葱,等我去拿。”
古丽扎尔灵活的翻过石墙,去骆驼背取了一捆沙葱和一把小刀。
赵传薪将羊血先放掉,开膛破肚。
因为只宰过人,没宰杀过牲畜,古丽扎尔不但指点,甚至还挽起袖子帮忙,两手血淋淋的也毫不在意,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干。
赵传薪带去厨房,这里有个岩石筑的煤炉子,煤炭是他大老远跑去兰州府置办的。
当地肯定是有煤矿的,只是这个时候还没发现大型煤矿。
能在兰州府买到煤,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兰州道道尹彭英甲,此君在兰州府创办劝工局厂,不但有金银铜厂,还有绸缎、织布、玻璃、栽绒、铜铁器、制革等项目。
许多厂子都要用蒸汽机,用煤。
赵传薪去兰州府的时候,还听说彭英甲与比利时参赞林阿德,搞了个中外合资的织呢局,同时大兴教育,林阿德任英文教习。
其实清末干实事的官儿真不少。
好好一副牌,让清廷打的稀巴烂,怪不着别人。
赵传薪指着煤炉子说:“你看,这炉子不但能做饭,烟道通往房间和实验室的地道里,能带热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