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乐意,纷纷散去。
这时候,赵传薪才乐呵呵的说:“对了,忘告诉你,提头来见不假,但可能提的是洋人的头。”
詹天佑:“……”
有一脚将赵传薪踹竖井里的冲动。
两人拽住绳子下了三米深的竖井,赵传薪忽然脸色变得慎重:“眷诚兄,今日你所见,须得帮我保守秘密。”
詹天佑见他神神叨叨,但还是抱拳:“定当守口如瓶。”
赵传薪右手泥抹子手套,左手精灵刻刀。
他先将四边的岩石化沙,精灵刻刀延展,伸入后从后面将岩石切断。
一大块岩石便脱落。
他随手装进秘境,三米高,对他来说只是等闲,屈膝,加力,猛然跃起跳了出去。
下面詹天佑瞠目结舌,抬头望了望井口,再看看下面切割面平整的岩石,顿觉不可思议。
这简直不是人力可为的。
赵传薪将岩石丢出去,重新回来。
化沙,切割,丢石头……如此往复循环,速度极快的将竖井凿够了深度。
詹天佑赶忙说:“炭工,该横着挖了。”
赵传薪担心塌方,挖岩石的时候,留出了几根石柱支撑,边挖边留。
因为詹天佑开创了“人字坡”方法,对抗陡峭的坡度,所以隧道只剩下了1000多米长。
因为下入隧道横着挖,为了让秘境尽可能多装,赵传薪大面积的化沙,夹杂着石头,一趟趟的运出去,每次五米长,横截面并不宽,他现在需要的是挖出足够工人通行的隧道,再由工人完成后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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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进度很快。
五米出去一次,赵传薪来回奔波了一百多次,也累的额头见汗。
詹天佑在他身后,拿着图纸出谋划策,满脸欣喜,见状出言道:“炭工,休息休息,出去吃饭,咱们已经在下面五个小时了。”
赵传薪擦擦汗:“我焯,这可比我想象还要难。”
有神器依旧如此,全靠工人双手凿山,难度可见一斑。
初时,国人就这样艰难的建了许多铁路。
詹天佑的这许多工程,要克服多少难题,简直无法想象。
两人爬出了竖井,找到了焦灼的巴雅尔孛额,三人回到了工棚吃饭。
赵传薪汗流浃背,索性将衬衫脱了,搭在肩上。
詹天佑见他满身都是由规则几何图案汇聚成各种植物和动物的简约图形刺青,不由得咋舌:“这是怎么纹上去的?”
饭菜很简陋,白面馒头配炖烂的猪肉,赵传薪要了一碗蒜酱沾着吃。
他拿着勺子和筷子,勺子当木槌,筷子当针,一下下凿击:“就这样,一点点凿上去的,现在还全是疤痕,遭老罪了。”
“我看炭工身上刺青,有夏威夷人的图腾特色,为何大费周章纹这些?”
詹天佑毕竟去过美国留学,见多识广。
“这说来话长,我去夏威夷的时候,当地土着说我是他们的库库战神化身,非得给我纹,否则就要集体自杀,我有好生之德,见血就晕,于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詹天佑:“……”
炭工这人什么都好,唯独那张嘴令人一言难尽。
你双手沾满了鲜血,竟然大言不惭说自己晕血?
单说在汉口的时候,赵传薪便杀的血流成河。
吃完后,巴雅尔孛额说:“我们何时出发?”
“不急。”赵传薪抹抹嘴角:“待我帮眷诚兄完工就走。”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显然今天无法完成。
两人又下了隧道,先挖穿一侧。
当看见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