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双手插兜,说:“走吧,一群蛀虫吸血鬼,没什么可看的。”
“为何说他们是蛀虫?”巴雅尔孛额看着一个胡子花白的精瘦老臣,被前呼后拥的走出来,不明所以的问。
赵传薪扬了扬下巴:“那老不死的是爱新觉罗·奕匡,他今年春天过七十大寿,水陆杂陈,大摆宴席,收了五十万两银子的礼金,额外还有价值上百万两的礼物,你说这钱哪来的?”
当初,赵传薪去英国佬的银行提款,提的钱大头就是爱新觉罗·奕匡的,让老家伙心疼好久,和英国人打官司也没有结果,最后不了了之。
怕是要心疼的半个月睡不好觉。
两人离开的时候,爱新觉罗·奕匡朝两人背影望去:“咦,那背影看着有些眼熟。”
随从看了看,不认识。
爱新觉罗·奕匡刚刚向慈禧报告了赵传薪还活着的事,慈禧气的摔了茶盏。
然后他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不知道,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当然,就算他看见了赵传薪,说不得也要装作看不见。
赵传薪和巴雅尔孛额直奔正阳门火车站。
在两人进站的时候,恰逢丽贝卡·莱维,在蛤蟆仔和另外一个裁决团成员陪同下出站。
正阳门火车站人群熙攘,摩肩接踵。
赵传薪买完票后,似有所觉,四处张望。
而丽贝卡·莱维也同样心有灵犀的四处踅摸。
但人太多了,两人隔着熙攘的人群,无法望见彼此。
巴雅尔孛额问:“你在找什么?”
赵传薪摇摇头:“没什么,上车吧。”
而另一边,蛤蟆仔也用不太熟练的英文问:“丽贝卡,你在看什么?”
丽贝卡·莱维蹙眉:“没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伊森吗?”
蛤蟆仔摇头:“掌门神出鬼没,很难碰见他。”
于是双方近在咫尺,却失之交臂。
赵传薪带着巴雅尔孛额去了头等车厢。
巴雅尔孛额第一次坐火车,看着车厢里面的真皮座椅,和西装革履的洋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座位不多,即便剩余,也都是零散的坐席。
巴雅尔孛额想要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赵传薪却来到一个洋鬼子面前:“起来,让开座位。”
那洋人瞠目结舌,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竟然有中国人敢这样对他这个洋人说话?
赵传薪薅着对方衣领:“焯尼玛的,老子让你滚别地方去坐。”
洋人大怒,就要反抓赵传薪。
来中国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华人。
尤其是在坐火车头等车厢的时候。
赵传薪扬起巴掌,抡圆了“啪”一声,洋鬼子被扇的原地转了一圈。
赵传薪推了巴雅尔孛额一把让他坐在里面,自己则坐在了外面。
那洋人待脑袋轰鸣声减轻后,深知自己不是赵传薪对手,愤恨的朝另一个车厢走去。
对面的洋人战战兢兢,生怕赵传薪对他下手。
赵传薪随手夺过他的报纸,看了起来。
巴雅尔孛额不安的挪着屁股,觉得和赵传薪出行真是一种煎熬。
赵传薪百无聊赖的翻着报纸,忽然瞳孔一缩。
报纸上记录了发生在美国的一件事。
上面说,中国驻美外交官谭锦镛处理完公务,在一座桥上散步,一个美国警察经过,忽然开口骂道:“中国人,黄猪。”
谭锦镛还没来得及反应,芝加哥警察又拍掉了他的帽子,嬉笑说:“长辫子,猪尾巴。”
谭锦镛愤怒,但人在他乡,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