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匆出来找到赵传薪,见赵传薪和人聊的热火朝天,就打断说:“他们说明日才可取照片。”
赵传薪笑了笑,起身,拿出钱来递给伙计:“加急冲洗,一个时辰内能出来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再说冲洗照片说到底也不是什么高深莫测的工作。
伙计见钱眼开,笑的合不拢嘴:“能,如何不能,简单的很。”
巴雅尔孛额:“……”
感情不简单,只是因为钱没到位。
赵传薪说:“那行,待会儿我们再来。”
说着,与那个谈话的人告别,带着巴雅尔孛额出了门。
巴雅尔孛额问:“我们去哪?”
“去klqq可不近,没有火车,咱们得准备些东西。”
他买了帆布,牛羊皮缝制的防雨顶子,购入许多佐料香料,铁锅,粮油等等。
生活总是这样既不能将就又能将就。
四处采买完毕,两人又回到了凌川阁照相馆。
赵传薪赫然发现门口多了五六个人,手抄在袖子里左右张望,同时还有卢小嘉。
他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从纸包里掏出刚买的果脯塞进嘴里。
此时的果脯,必然不会有农药等物残留,赵传薪吃的很放心。
靠近凌川阁的时候,赵传薪对巴雅尔孛额说:“钱已经付完,你进去取照片。”
巴雅尔孛额不知道赵传薪和卢小嘉之间的矛盾,自是加快脚步进了照相馆。
而卢小嘉那边,正在吹牛逼呢。
卢小嘉说:“阿拉跟你讲哦,此人着实可恶,仗着身材高大,就行那泼皮的手段哦,待会儿你可要给阿拉好好教训他,最好绑起来……”
一个绰号叫穿山甲的汉子,学那大户戴着个瓜皮帽,只是尖嘴猴腮缩肩塌背的,即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穿山甲讨好的笑了笑:“卢公子,您瞧好吧,治这等泼皮无赖,俺穿山甲最是在行。”
卢小嘉犹豫一下:“小心行事,不要坏了爹的名声。”
“放心,放心奥。”穿山甲昂起脖子:“卢公子岂不闻在俺们关外有个说法,叫作‘除名报匪’?”
“穿山甲侬细说说。”
穿山甲得意道:“好教卢公子知晓,俺们这伙人,跟着杜老大厮混,早已不是当初那等绺子的行径,做事要讲章法。例如卢公子所言这泼皮,俺们不能直接如从前那般绑了,那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须得上前寻衅,让对方报腕儿,等探清了底细,就去官府报官,声称此人入了绺子。这时节,徐总督对蒙匪和绺子深恶痛绝,张统领和卢统领更是四处剿匪,便给此人除名报匪,叫他有口难言,说不得要落得个斩首的下场,为卢公子解气!”
卢小嘉击掌,兴奋道:“好一个除名报匪,正当如此!”
正兴高采烈的说着,卢小嘉就远远地看见了赵传薪。
他笑容一敛,指着边走边往嘴里塞果脯的赵传薪说:“正是那泼皮!”
赵传薪头上戴着顶牛仔帽,遮掩自己没辫子这件事。
上身穿着法兰绒格子衬衫,耐磨又保暖。
裤子是工装裤,鞋履是一双高筒的布鞋,腰间挂着一把小藏刀。
因为整体颜色偏暗,看着丝毫不起眼。
穿山甲系了系腰带,嘴上说着:“瞧好吧卢公子……”
然后转头望去,身子忽然一颤,声音戛然而止。
卢小嘉还在催促:“快上啊,等什么呢?”
甚至还推了穿山甲一把。
结果穿山甲身体好像木头桩子,杵在当场纹丝不动。
卢小嘉疑惑,再看看另外几人,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