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挣脱了心理层面的束缚,赶忙解释:“赵先生,我认得你。”
若种种传闻属实,加上今日他亲眼所见,赵传薪的确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
认识,还敢跟过来,显然就不是心怀叵测之辈。
赵传薪又重新变得懒洋洋的倚在柜台上:“找我啥事儿?”
“赵先生,不妙了。”陈干焦急道:“长-春府驻军新军,吴管带带兵协同巡警来抓捕你……”
“哦。”赵传薪十分淡定:“那算他们倒霉。”
陈干:“……”
早期,赵传薪大闹纽约的报道传至大洋东岸,许多人都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凡没见过赵传薪上阵的人,都觉得个人武勇再强悍,也无法与大军相抗。
所谓的万人敌,只是形容将帅的统帅能力,而不是个人武勇。
赵传薪再牛逼,他能在纽约成千上万警察手底下逃脱?那可是城市,围追堵截插翅难飞。
陈干也是如此认为。
见赵传薪如此托大,他靠近一步,低声说:“赵先生,在下陈干,字明侯,光绪三十一年于日本加入同盟-会,孙先生与在下提及过赵先生,咱们是自己人……”
先阐明是自己人。
为什么觉得赵传薪是自己人呢?
一般来讲,对赵传薪的种种资助,孙公武向来是秘而不宣的。
但是陈干例外,因为1905年,陈干离开湖北陆军学堂后,赶赴日本入会。当时,孙公武派遣他来关外开展反清活动。
在关外,有个人是绕不开的,那就是赵传薪。
所以孙公武在今年年初秘密嘱咐他,不但不能招惹赵传薪,不能招惹鹿岗镇保险队,还得交好于他们。
保险队什么战力,从如今在南方活动的张双喜身上就可见一斑。
因为有双喜在,孙公武知道赵传薪“变态”前后的面貌。
变态前,赵传薪是个懒汉,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热爱逗娃;变态后,赵传薪疯狂、嗜血,视人命如草芥。
而赵传薪留胡子和不留胡子的样子,也都被孙公武一一告知陈干。
所以当看见赵传薪后,陈干从言行举止和气质上就怀疑是赵传薪。
此时见了赵传薪刚刚还凶神恶煞,转眼好像个街溜子一样,就更加笃定了。
“啊……”赵传薪瞪大眼睛:“臭不要脸的,谁他妈跟你是自己人?”
陈干:“……”
孙公武只是说要交好赵传薪,的确没说赵传薪入会了。
他尴尬道:“无论如何,赵传薪还请速速离开是非之地。”
“不必。”赵传薪掏出雪茄,剪掉了头点上:“赵某到哪,哪便是是非之地,何处都一样。”
“……”
陈干想了想,竟无言以对。
其实,如果单纯只是赵传薪和新军打仗,陈干无所谓,哪怕孙公武让他交好赵传薪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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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带兵的管带,已经被他发展为山东同乡会成员,将来会有大用。
见赵传薪油盐不进,陈干跺跺脚,转身就走,赵传薪也不拦。
他瞄了瞄正在磨石上奋力擦刃的伙计,问:“还有多久?待会或许要用也说不定。”
伙计瞳孔收缩:“好汉,俺们这儿没多少营收,换一家抢吧……”
赵传薪哭笑不得,将钱拍在柜台上:“加把劲儿,不用在你这里便是。”
伙计松口气,呼哧呼哧磨的飞快。
没多久,陈干呼哧带喘的又跑了回来。
原来他见赵传薪不为所动,又想去找那管带说话。
结果行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