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和车和札。
要是赵传薪自己来,可能十分二十分钟就到了。
带着崔凤华乘坐马车却破费功夫,兜了一大圈。
回去后,赵传薪又带崔凤华去了北边的后贝加尔斯克,在兵营见了总卡官胡大。
之后,回到胪滨府火车站,乘坐火车向东而去。
赵传薪说:“在胪滨府做事,规矩要比在背水军多。像这种公务出差,一定要将票据存根留好,回头去会计所报销。”
崔凤华既忐忑又兴奋。
忐忑的是,背水军好像草台班子,一切都不正规,而胪滨府却不同。就好像从一个随意的小公司,跳槽到了一个规矩森严的大公司一样。
兴奋的是,在这里,他有种真正做事的快感。
“大人,我一定好好做。”
赵传薪告诫他:“不要以为我带你到处走,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就可以随意张口问我。我的要求是,事情必须做好,但是又不能烦我。”
“……”崔凤华咬牙:“是,大人。”
赵传薪带他到处溜达,也有在各地各部门前露露脸的打算。
不能让人把他给忘了。
在胪滨府上车,车厢里坐的大半都是俄人。
今天也不知怎地,人坐的还挺满。
想要找两个挨着的座位不太容易。
崔凤华人机灵,毛子人高马大,他挑了个看起来最瘦弱的说:“这位先生,能将座位让出来么?”
别看这个毛子瘦,脾气却挺冲:“¥#……”
他恶狠狠的用俄语低吼了一句。
崔凤华听不懂,赵传薪却听懂了。
他将崔凤华扒拉开,上前薅着对方衣领从座位提溜起来,扬手一巴掌过去。
啪……
满车厢皆惊。
赵传薪啐了一口:“草拟吗的,进了胪滨府地界就要说人话。”
这人想要反抗,伸手去抓挠赵传薪。
赵传薪更快,反手又一巴掌。
啪……
“你他妈还敢反抗?”
崔凤华都看傻眼了。
果然是赵先生,一言不合就动手。
可这满车厢都是毛子,惹出乱子就不好了。
刚想要劝说两句,旁边一个粗壮的毛子就已经起身了。
这毛子虽然穿着西装,但膀大腰圆,一双手粗糙结实,法令纹到嘴角的纹路让他看上去很野蛮,耳朵下还有个吓人的大瘤子。
他起身咒骂:“该死的中国人,我……”
他开口的时候,干枯瘦小的崔凤华就已经有些害怕了。
然而,毛子话才说到了一半,赵传薪已然松手,窜到这人面前,一个勾拳打出。
这人脑袋后仰,上半身被打的不由自主的向后弯。
咣……
先砸在了小桌上,然后后脑磕到了火车脏兮兮的车窗,将玻璃砸裂纹。
赵传薪这一拳,其实他拳锋并没有碰到对方,是副肢击打的,威力更大。
为何副肢威力更大?
就好像许多人觉得不戴拳套的拳头威力大,其实不然,因为戴拳套人才敢发挥全部实力,否则打人同时,自己的手也废了。
只一拳,这人就倒地,生死不知。
赵传薪看了看崔凤华,又看看车厢内鸦雀无声的其他毛子。
他指了指周围:“在胪滨府境内,你们俄人都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这时候,另一节车厢的乘警匆匆而来。
一个毛子警察拎着警棍,另一个毛子警察手扶着腰畔的转轮手枪,大声的用俄语呼喝着,似乎在警告赵传薪束手就擒。
赵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