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安娜才刚呼唤,赵传薪就已经推门而入,速度快的好像从院子直接迈进家门。
皇宫真不是门市房。
但赵传薪有了闺女后无法控制对闺女牵肠挂肚。
威廉明娜回头看看窗外,再看看进门的赵传薪,感觉十分不真实。
赵传薪回来,连外面守卫都没有惊动。
赵传薪却已经从玛格特怀里接过跳脱的朱莉安娜:“闺女,爹回来了。”
“走,走……”朱莉安娜在赵传薪怀里跳,两只小脚十分有力。
“走?”赵传薪哈哈一笑:“想走,我教你个绝招――当你迈出左脚后,紧接着迈右脚就能走了。”
朱莉安娜:“……”
她积蓄怒气值,揪着赵传薪胡子说:“爹,快,走。”
“快?”赵传薪被揪的龇牙咧嘴:“爹教你吧,一寸光阴一寸金,三寸光阴一个鑫。”
朱莉安娜:“……”
终于,她还是要祭出大招――哭嚎。
炮火连天的战场,赵传薪的耳膜都能适应,唯独朱莉安娜的尖叫几乎将之刺穿。
他投降:“好了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先给你裹三层再说。”
里面是真丝内衬,外面是标配羊毛毯,最外层是羽绒被。
威廉明娜感觉被女儿夺走了一部分爱,心里有些不爽。
她说:“走什么走?我有事要你帮忙……”
当赵传薪给朱莉安娜裹被子的时候,将爱德华七世的重感冒告诉赵传薪。
她不无担心的说:“英王年事已高却不服老,医生说他患了肺炎。但是他太老了,用药效果不大,加大剂量又担心他身体难以承受,毕竟他不是普通人。”
她的意思是,换个普通人,加大剂量,大不了一死。可那是英王,荷兰可不敢将英国国王给治死了。
赵传薪纳闷道:“他来荷兰干啥?撮尔小国,有什么值得访问的?”
“……”威廉明娜感到被冒犯:“荷兰也曾是海上霸主。”
“67岁的老头,非要在下雨天上街,感染风寒患上肺炎,算是求仁得仁死得其所。”
赵传薪不以为意。
不作死才不会死。
威廉明娜想到了爱德华七世的鲜明个性,忽然说:“我认为,他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伊森,你想啊,你们都风流成性,爱出风头,玩世不恭……所以他可能惺惺相惜才会来荷兰专程见见你。”
赵传薪听了诧异。
还真就有种伯牙遇子期的感慨。
但威廉明娜明显就是在抱怨什么。
威廉明娜似乎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赵传薪此时已经给朱莉安娜裹好了被子,单臂抱着闺女走到威廉明娜面前,在她嘴上蜻蜓点水亲了一口。
笑嘻嘻的说:“世人多诽谤赵某这等正人君子,已经习惯了。但我的确和那流里流气的老流氓有所不同。这样吧,我去见见他,看看有没有办法劝他回国去死。”
“……”
死这种事还能劝的吗?
但赵传薪已经抱着闺女出门了。
英国驻海牙领事馆。
爱德华七世脸色蜡黄,喘气如风箱,显然病情加重,加上他的年纪,能否治愈事关生死。
爱德华七世嘴唇嗫嚅。
英国驻海牙总领事莱昂维纳斯面带凄苦,不禁上前,想听听国王要说什么,难道是遗嘱?
当莱昂维纳斯将耳朵凑到爱德华七世嘴边,这个时候,国王竟然说:“我上街,看民间艺术家表演只是顺路,其实我更想去看看那匹有名的叫作‘飞奔管风琴’的阿尔登马。维纳斯总领事,你帮我去问问上次赛马,‘飞奔的管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