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年不敢深想,难不成,她真的用这种眼神看过别的男人?
沈千娇不敢看沐瑾年的眼睛,藏在袖口的手紧紧攥着,只有这样,她才能她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别样的神情。
她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若是让沐瑾年知晓,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不由得回想起,当年知道这事的人还有谁。
那个帮自己做事的丫头已经被她打发了,除了沈千玫知道这事的除了自己,好像也只有那人了。
沈千娇笃定那人不会出卖自己后,心下稍安。
只是当对上沐瑾年那审视的目光,她 又无比后悔怂恿沐瑾年来归云院给自己出气。
她太了解沐瑾年了,若是当年的事被他知晓,自己绝对没有活路。
沈千娇张口正要想说些什么,沐云瑶却没有给她机会。
“相爷来的正好。”
她指了指正在盘查的账册对他道。
“二夫人早些时候让人送来近三年的账册,我的人已经核了一遍,这些年相爷的俸银和冰敬、炭敬及田庄铺面的收益,折合成银子一共三万七千两白银。
而花销出去的银钱足有二十七万一千两之多。
其中,近五万两用来她日常开销和人情往来,十六万三千两用来添置二夫人和二小姐的衣裳首饰了,二小姐三万两,余下的全用在了二夫人身上。”
沐云瑶一笔一笔报着近三年的收放和支出,这都是之前青衣的人算出来的。
沐瑾年初闻这些数字也是一脸的惊讶,他只知道府里的开支不小,但从没想过居然这么多。
沐云瑶见沐瑾年似是并不在意,眼里的冷意多了一层,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
“而这些银子的由来,大多来自于我母亲陪家田庄和铺面的收益。
不是我小气,只是,一个继室哪来的脸面花用原配的嫁妆的?”
沈千娇见沐云瑶盯着自己,故作娇弱的往沐瑾年背后躲,只是对她花用沈念慈的嫁妆却没有多少愧疚。
沐云瑶知道对于她这种人,仅仅是指出问题根本没用。
沐云瑶也没想过这点子事就能扳倒她,算账才只是开始而已。
抢了她母亲的夫君,还花着她的嫁妆,还想算计她,这桩桩件件,自然要和她一一清算。
“用在二小姐身上的我就不计较了,毕竟,她也是记在母亲名下,给她用一些也没什么不妥。
只是一个相府千金,一年的花销却比那皇子公主也不差,这要传出去怕也不妥吧。
以后这些开支就裁了吧,相爷是一家之主,赚钱养家本就是您份内之事。
日后,二小姐和二夫人这些花用就从相爷您的俸禄中出,没问题吧?”
沐瑾年能有什么问题,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母女俩竟然这么会败家。
沐瑾年看向沈千娇的眼神又多了些冷戾。
而他不好问的问题沐云瑶却是问了出来。
“二夫人这是把那些首饰衣裳都吃了吗?怎么 这么费银子,三年花了近十四万两,每年差不多要五万两了。
便是每天不重样的换也用不了这些钱,若不是二夫人借着够买衣裳首饰的由头,其实把钱都补贴给娘家了吧?”
沐云瑶自是知晓不可能,不要说沈家看不上这点银子,就说沈千娇可是被赶出沈家的,但凡沈家要认她这个女儿,她也不可能一点嫁妆没有。
她就是故意阴阳沈千娇让她难堪的。
沈千玫闻声知雅意,十分配合的道。
“大小姐怕是忘了,二夫人是没有娘家的,这银子贴补给谁了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沈千玫也是老阴阳人了,这银子的去处沈千娇自是